连夫人又长叹了一声,“只愿……那个人快些出现才好,她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对了……”
连夫人又记起来一事,问道:“连翘落水的事,你让如阑查得可有眉目了?”
“姐姐……”叶氏摇摇头,却并不是否认之意,“你应当知道的,连欢向来对翘翘有怨……但此时并不是戳破她的好时机,为着翘翘的那件事,你还要再忍耐着时日……”
闻言,连夫人的脸色便沉了下去,她将茶盏一掷在桌案上,“果然是姨娘所出的,气度不比连翘便罢了,还尽会玩些下三滥的手段。”
“如今便饶她些时日,等连翘大好了,恢复了她嫡出的身份,看她区区庶女还要怎么耍阴心思!”
叶氏却是笑,“想来那时候,愉姨娘也要气恼得不成样子了,当年,她在连欢幼时便对她非打即骂,还险些一场风寒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去,也不知她日后得知真相可会后悔。”
“不说她们了。”
连夫人神情稍有和缓,“那位东行来的公子可有消息了?”
听她提起这件事,叶氏就不大欢喜,她摇摇头道:“还未曾有信儿,不过当年那道士不是说,那事儿若要改,还得等翘翘的及笄礼之后,如今却也不用太过焦切才是。”
连夫人看着这个与自己互相扶持多年的亲妹妹,她是欣慰的,她这么多年来的苦楚和难言之隐,唯能放心地说给叶氏一人听。
若没有这个妹妹,在连戚离开后,她当真也撑不下来。
“这么多年了……”连夫人轻轻笑了笑,道,“幸得有你在,否则这偌大的府宅,我一个人早就撑不下来了,就连翘翘她……这些年也是你在费心思。”
叶氏也是心觉心酸,却又好笑,“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