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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宁姑娘安。”
见了人,沈约仍旧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自从沈约毫无保留地向她剖露了心意,盛长宁每每见着他,便总会心生尴尬之意,尤其是沈约惯用直白的目光看她时,她便更觉无所适从。
“沈大人请起。”
盛长宁落了座,并不愿在这儿与他寒暄,便直击主题道,“沈大人是有何要事?”
不等沈约说些什么,一旁的袁兴便冲后头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们将一人押上前来。
被押着的人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面容惨淡憔悴,似是一夜未曾好好安眠。
“这是做什么?”
盛长宁看着地上的人,有些恍然,难怪今早她一直未寻着这位伙计,原来是沈约将人带去盘审去了。
“回宁姑娘的话,这人今早在公子房外鬼鬼祟祟的,公子今日起得早了些,正巧瞧见了他,原是以为他意图偷窃,后来奴带人审了一番,才问出些关于扶风城的事来。”
袁兴冲盛长宁执着礼,恭谨地答道。
听他谎话编排得这样顺畅,随口就来,沈约下意识地便去看盛长宁,见她并无什么异样的神情,原先有些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许多。
听闻真与扶风城有关,盛长宁被引了兴趣过去,那跪在地上的伙计恹恹地垂着脑袋,迎着众人威胁或疑惑的目光,他只好一五一十地吐露实情。
……
一行人是用过早饭后启程的,之所以这样匆忙,是因为沈约率先派了人去打探前路,得知了穿过临风镇后,前头便再无歇脚的镇落。
如果那些人所言皆真,那么今日若是不能顺利抵达扶风城内,那么到了夜晚间,刮起的大风不仅会令人仰马翻,甚至严重者还有性命之忧。
“姑娘不必担忧。”
今日的风不算太飞扬,盛长宁拂开半边帘子透透气,正想着方才那说书伙计说的话,出神之间,也没发觉沈约竟骑着马在一边观她许久。
“那位伙计不是说了,这狂风是有法子可解的,您又何必再庸人自扰。”
沈约的声音依旧清清朗朗,与多年前并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