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烦死了!”
棍棒终于停下,沈约委屈巴巴地瞪了沈阳明一眼,屁股隐隐作痛,却碍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便去揉。
沈阳明则气得吹胡子瞪眼,见这个不孝子还敢瞪回来,手中棍子往前一指,吓得沈约后颈又一缩。
“你还敢回来?你还知道回来?!”
沈约皱起眉头,看了袁兴一眼,甚是无辜地道:“不是你让袁兴告诉我要回来的么?”
“你——”
沈阳明被堵了话,也终于发觉,在家仆面前教训儿子实在不是明举,狠狠地斜了沈约一眼。
“给我滚去书房!”
一旁看着好戏的袁兴乐不可支,待沈约走了,他正欲将马引去马厩,就瞥见方才那没眼力见的侍仆,竟然也在笑,袁兴看了片刻摇头走了。
怪可怜的,下个月的银钱要被罚了居然心还这么大……
“听人说你在追……一位姑娘?”
回了书房,沈阳明随手就丢下长棍,坐在椅上后,语气有些凝沉地岔开话题。
“沈临之说的?”沈约一屁股也坐了下来,不置可否,“我喜欢她,以后是要娶她的,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说这话时他的姿态散漫,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可否决的坚定。
沈阳明自然察觉到了,次子的性子他再明白不过,像这样认真不过的时刻是少有,他沉默了良久。
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了似的,沈阳明再问:“那她可喜欢你?”
………………
晚秋将至的时节里,风寒在一边酝酿,掀起的廖廖落叶,随着犹尽的桂香飘散在京城各处。
天冷了,盛长清的衣裳不御寒,她也不大爱出去,常常在寝阁一待就是大半天。
阁楼是当年为安抚盛长清,父皇请人派来修建的,不高,仅有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