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音的声音本来便是清冽好听的,可现如今他却用这样的音色吐出几乎叫裘彩撷惊跳起来的话。
裘彩撷忙要开口问他,却忙不迭被口水呛了一下。;你!咳咳咳,你这话什么意思?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死去,在世人眼里不再存在。
;你不是说……当我及笄的时候你便会来娶我吗?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叫李梵音打断了,他单手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阿彩,什么都不要问,你不该知道这一切。到了恰当的时候所有事情便都会明了了。
;是以我如今什么也不能做吗?
李梵音见她满面委屈的模样淡然笑了起来,放开裘彩撷的手继而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裘彩撷不明所以跟着他的动作一个指令一个行为来到他跟前,李梵音满意于裘彩撷的配合,单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揽坐在自己曲起的腿弯上。
从后面将裘彩撷整个人揽在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同自己如出一辙的熏香,李梵音心下是无比的满足。
;只要陪着我就够了,阿彩,你哪里都不能去。
裘彩撷被他的怀抱和声音弄得十分迷茫,李梵音仿似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越发粘她了。
而这样的他像是缓缓对她张开了巨网的蜘蛛,用爱意和执着织成无坚不摧的牢笼将裘彩撷束缚在里头。而这种轻微却又危险性十足的事情,犹如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瓦解掉裘彩撷对他的恐惧和猜测,不可否认在这场两人关系的角逐中李梵音将自己放得很低,他也愿意用自己去捧着对方。
裘彩撷只是隐约觉得李梵音这般行为带着偏执和扭曲,她素来爱来去自如却奈何为了一些亲缘关系而活得世故一些。如今李梵音不单单要加入这层亲缘关系还要争做第一位,裘彩撷一开始自然觉得排斥和不喜,现如今却渐渐感受到因为被强烈的需要而存在的重要性。
这种高人一等的重要性致命地吸引人,裘彩撷因着他的渴望和需要而逐渐沉沦其中。
李梵音深吸一口气,不知是内伤未愈亦或者裘彩撷太过香甜,他竟感到气血翻腾。正待李梵音缓缓放平了念头想要运行内力抚平气血的时候,外头的太监已经前来宣旨。
天家来得还真是及时!
李梵音面上挂着苦笑,不过同裘彩撷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短暂。
他放开裘彩撷起身整了整衣襟,余光瞥见了她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的样子,小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李梵音心下暖烘烘的。
李梵音只得耽搁了好些时间好一番安慰,也没有管身后的太监如何催促,直到裘彩撷都对他这混不在意模样瞧不下去了将他赶了出去。
;等着我,晚食一定会回来。李梵音依依不舍,好似真的将此处当做自己家,将裘彩撷当做家中小娘子了。
那头的人刚开始还点头在殿门外向他挥了挥手,待看这厮又要絮絮叨叨磨蹭着不走,哪里还肯陪他做戏,一转身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