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相,这恐怕不能答应你了,李梵音握着裘彩撷的手不放,自然后者也不可能自行挣脱了他逃开去。;阿彩需得继续留在宫中伴我。
裘礼烨眼中带着怒气,;你岂非要拉着她陪葬不成?明知道如今将狗逼急了也要跳墙,窗户纸都捅破了那厮岂会善罢甘休,无非是闯入宫来弄得个天翻地覆。你有你的大义不假,可这关乎阿彩何事?
;宫里目标虽大却是最为安全不过了,裘相,我不试图在此说服你,你权当天家的旨意罢。
李梵音倒不是当真不愿同他多谈,只是如今之际与其花费在裘彩撷的问题上不如由他随心所欲一次。将爱的人留在身边,他虽然自私可也毕竟只得这么一个人、只得这么一次!
;阿彩,咱们回营帐。
车辇叫天家坐了,他自然而然准备骑马下山。裘礼烨却不容他这般忽视,一个闪身拦住了李梵音的去路,;阿彩,你自个儿下去,为父同世子尚有话说。
裘彩撷倒是不担忧自己的去留问题,只不过两人表情难看得好似下一刻就要打起来。她犹豫,别个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两个护卫一左一右便看着她走路,就是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来。
待裘彩撷走远了,裘礼烨这才彻底黑了面色。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李梵音对裘礼烨的敬重自然是大过他人,尤其是因着裘彩撷的关系更为不堪得罪。如今也只好实打实答道,;我铭记在心,不过……唯有阿彩我不想放手。
;你如此待她,她如今还小尚不知事,万一长大后懂了、悔了,且不论她的性子会否反抗,你都论不到个好。更何况,裘礼烨话锋一转,;你未必能活到她那个年岁。
;裘相,我若生必会好好待她,我若死……李梵音嘴角噙着冷然的笑意,;抱歉了裘相,阿彩一定得陪着我,从生到死都得是我的。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你处夺走她,我希望你盼着我们都好。你要做管仲乐毅,我自会给你一个盛世,唯有一点,不要触碰到阿彩。
裘礼烨反复观察他近乎狂热的眼神,里头的真挚和病态的执着叫他大吃一惊。
;你容姿出色何乎于一个裘彩撷?
李梵音不答反问,;裘相也知世上唯得一个裘彩撷?
;疯子!
裘礼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同你辩论这许久,竟有些感悟你的执着。然那厮是我女儿,无论如何我要她性命无虞。
;嗯。
李梵音应了一声算是答了,认真地看了裘礼烨好一会儿,这才带着坦然带着自嘲的模样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