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神医他当真说是无大碍可以恢复?”
李梵音见她眼神真挚,到了嘴边的话偏偏有些难以开口了,“阿彩这是不信我吗?”
裘彩撷可算是又气又恼偏生对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你不说罢了,我自有办法打听。”
对这事儿裘彩撷也不是百分百吃得准,可是李梵音的反应却是叫她觉得疑窦重生。她当只有自己个儿在心虚的时候会越发坚定,实际上人人都会有这样的应激反应。
李梵音故作委屈模样摇了摇裘彩撷的胳膊,又当着人的面说了好些软话,裘彩撷倒没有当真同他撕破脸去,这会儿他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明日便是后日,最迟也不过这二日宁王便要入京了。到时候我是当真不来瞧你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才是。”他揉了揉裘彩撷头顶的毛发,将她顺得像只小猫儿一般舒适,“不要惹是生非,最好不要出门去,乖乖在府里且忍几日。”
裘彩撷眨了眨眼睛瞧他,也没说答应却也不反对,反问道:“不就是你爹来了嘛,至于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吗?莫非你也十分惧怕你爹,他幼时可是罚你罚得凶?”
李梵音闻言不答反问,“你的意思是你现下惧怕裘相是因为幼时经常被他罚吗?”
裘彩撷哈哈掩嘴笑了笑来掩饰尴尬,事实上到了她这般年纪还说惧不惧怕爹娘这真话还真是掉面子,想来李梵音也是害羞不愿意提起。
“可也不至于完全不来寻我吧,要知道你给我的书和卷子我都读完了,这心里还是一点儿底都没有。马上就要监生考核了,总归你得做些什么吧?”
李梵音“噫”了一声,“那你说说做些什么?”
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得贼兮兮的,“考核前一日我定然紧张不已,你来陪陪我吧。咱们去郊游啊!”
“那日阴雨恐不利于行。”
裘彩撷当即瘫了一张脸,也不管他是如何得知几日后的天气。现下的李梵音与她而言不单单是年少时候濡慕的对象,更是合作伙伴、共享秘密的知己,尤其是两人还因着监生考试的事情陷在同一个赌局里头,她嘴上不说心里对李梵音却是颇为依赖。
“别这般,那日你到临渊阁来,我开好厢房等你。”到底是瞧不过眼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最后又让了一步,“外头你便别想着要去了,且不说怕中途出些变故就是劳着累着也耽搁你隔日的发挥。”
裘彩撷思索半晌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实在是在她同李梵音之前显然后者才是那有权有势还有钱的人,同他比起来自己丝毫没有话语权。
“我过了午就去,你别让我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