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多久就见到前头那些人纷纷跪倒在地急呼万岁,裘彩撷心下紧张不已,天家尽在咫尺同那日远远观望还是极为不同的。
边上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带那庞大的人马声势浩荡地到跟前时,裘礼烨按了按她的脑袋以一种护卫的姿势双双跪在地上。
天家坐着龙辇来没有同大臣一般步行而入,可能这是天家威势也可能是病弱身子虚尚下不得地。
倒是经过裘礼烨的时候,车辇上的人出声道:“礼烨倒是难得,带了小女过来,早知如此,咳咳,朕也宣了那小五过来了。”
众所周知,五公主李琼花平素里颇得皇帝宠爱,不疑有它因为皇帝通共也就这么一个闺女。
见他无恙还要同自己玩笑,裘礼烨心下也算舒了一口气,“陛下有的是机会。”
“哼,听起来你还打算常带家眷来朕宫中混吃喝?”他声音不悦,不过调侃一品大元需要蹭吃蹭喝也显示出他心情不错。
“哪是蹭?分明是同臣一般吃皇粮。”裘礼烨面上正经,与说出的调笑话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皇帝最爱看他冷面说笑的模样,顿时乐不可遏,“哈哈,爱卿,朕这回遭罪了数日,回想起来竟似一辈子不曾见你了一般。宴后你可不许走,朕要同你好好叙叙旧。”
“臣感恩遵旨。”
裘礼烨虽不能抬头直视他,但也知道皇帝此刻必定是笑得一张圆脸都成了包子模样,也不怕吓到小朋友了,他的阿彩还在这儿呢。
想到今日又不能准时回复同夫人一道用餐他心下唏嘘的很,待天家的御辇过去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会儿他正低着头却瞧见裘彩撷小手穿过衣袖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偷偷地斜眼瞧她,那厮果然面上隐忍的笑意对他猛地点头一副小狗讨好的模样。
裘相心说这丫头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往后该对自己憧憬崇拜了吧?
皇帝被崔英搀扶着坐在软榻上,本来神医说是尽量多躺着,但是在人前皇帝尚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姿态。
紧随其后的是太子以及极为皇子,素来是以坐为尊,于是皇帝左手边开始依次以太子开始分别落座。
中间的高台自然有节目可看不必说,其他几处但是坐得个严严实实。原本不应该置在这种压抑逼仄的花厅里头,奈何皇帝如今实在是见不得风,没有办法等到养好了病再在大臣前头露脸,完全是有人已经等不及要越俎代庖了。
皇帝本是一一环视在座的文武大臣和皇子,由是太子在首位他打一看眼神便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