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这个长姐素来亲厚,所以丝毫不怀疑这厮会连自己都骗!
好嘛!就知道姓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赶忙陪笑道:“我也是去学习课业了啊。”
“可是何晋不是这么说的!”裘子楠攥着两个小拳头低吼道。
“诶,子楠,何晋怎么说也是和你阿姐我一个年纪的,你怎么能直接唤他的名字呢?叫何兄或者晋哥皆可。”
她一本正经地调侃着他话里的错处。
“喂,裘彩撷,你不打算正经了是吧?”裘子楠怒极,若不是此刻身在外头他必定是要给裘彩撷好看的。
“我如何不正经了?你阿姐如今面上是再正经不过了。”
也正如她说的那样,她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话里却全是玩笑。
裘子楠兀自生闷气,低着头自顾自走了,干脆也不同这厮虚与委蛇。过了半晌他才回头瞧她一眼,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家里头可不止阿爹阿娘同你是亲眷,你平素里推崇阿爹,可是在你失踪了以后阿爹也寻你不着。我自是人小得不了主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骗我。我趁着夜色去何晋家寻你,得知你这几日根本没去过那处你知我如何想?”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待你如何?爹娘待你如何?”他话锋一转,“你骗他们也罢了,连我一道骗了作甚?”
裘彩撷听得几乎咋舌,这厮居然也能一口气不断说那么些话!
心下的暖流是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半大的小孩子夜里去找自己,想想也是唏嘘。
“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那几日其实是去了宁王府,后来如你所见是在锦府的。”她挠了挠脸颊。
裘子楠记住了宁王府,翻过身白了她一眼,“你去便去,做甚骗人说在何晋处?”
“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子,平素里总是同男子一道说出去不好呀。”
这话听着是没毛病可着实经不起推敲,“你这话说的好似何晋不是个男子似的。”
裘彩撷愣了一下,想想裘子楠这话很对。为何当时李梵音说不得告诉他人的时候她下意识觉得上何晋那处无比合理了?莫非她是将阿何当做个女人来看的吗?可她似乎也不愿意叫别个知道她同李梵音在一道。
“阿姐你喜欢那何晋?”裘子楠补充道,“就是阿娘对阿爹的那种喜欢。”
呵!无稽之谈!
裘彩撷直接以近乎扭曲的面部表情告诉了裘子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