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语,那时候为夫是真的想抓到你之后将你狠狠折磨,让你知道你的见死不救后果由多严重!”
“所以……现下你是要来报复我了吗?”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生怕她答一声“是”,那么这么多年的依靠便轰然倒地。
“呵,现下我怎么舍得?”他的嘴唇顺势吻上她的耳后,他的唇不似他的话那般冰冷,至少这温度足够叫她的心轻颤。
“后来我当真熬过去了,为了医治一身伤便在芜城耽搁了三个月。期间我打探到那日马车上的人的信息,又恰好遇上了与你有婚约的裘氏男子。真是巧呢,我便想着如果是我能娶到你,一定将你折磨蹉跎已还当日之苦。”他话锋一转,“蓁语,你道我做了什么?”
秦蓁语闭了闭眼睛,“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我日日在你要去的院子后头瞧你,熟悉你的喜好、熟悉你的习惯,直到有一日我知道时机成熟了便从暗处走出来。用你喜好的打扮做你喜好的那个人,果然我成功地拥有了你的心。我假装自己穷困潦倒,因为我不想你跟了我之后也能过上好日子,我要折磨你、蹉跎你,叫你在余生中都过得不快。”
“我假装自己就是与你定了亲的裘氏男子只是为了叫你更加理所当然的嫁于我,或许你爱慕我却可能因为我的穷困而退步,毕竟那时候的你在我的眼中是那样一个恶毒的女子。”
秦蓁语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是认可他的评价,毕竟那时候她的不救险些叫这样一个发光的月亮就此从人间消失了。她哪里不恶毒?胆小、柔弱并不是她犯错的借口,她确实没有在那个瞬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那原本的裘公子。”
裘礼烨仿佛猜到依着她的性子一定会问那厮的去向,“那裘氏虽说与我同姓,却是个真正穷困的,我给了他些钱银他就自行离去了。事到如今也未在出现,想必是将你这门亲事抛在脑后了。”
秦蓁语这才些微放心了。
裘礼烨安抚了她才继续说道:“你父亲原本也未反对,只不过我去拜见那日刻意说了些讽刺的话激得他想废了这门亲事。我知道我若穷困但是丈人那边瞧不得你吃苦也是会将你接过去救济,这并非我所愿。于是这样正好,叫我有机会带着你一起走。你的幼妹……确实在恰当的机会帮助了我,不过却并非想成全这段感情。”
“事实上,原先那位县令瞧中的是你,左右她想嫁过去便正好与我一拍即合。后面的事便是我领你到了最困苦的乡村,我花了些钱从一个醉汉手里买来的破旧土瓦房。最卑鄙的人是我,我想着你见了必定会逃走,于是在去的路上便要了你的身子。”
“想来……咱们的新婚之夜对于你来说,定然是极为痛苦而不愿回想的吧?”
事实上,直到今夜之前,秦蓁语真的没有这么认为。虽说没有凤冠霞帔、红盖车辇,却都会自己一心追求的东西,没什么可以抱怨的。甚至那么直白而原始的感情,叫她整个人都激荡了起来。
眼角有止不住的泪水划过,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不是想哭,这一切她都可以接受,毕竟结果就是她想要的样子,与最爱的男人度过了最好的年华,儿女双全。
“啊——没想到是这样,礼烨你这样说真是叫我大吃了一惊呢。”秦蓁语想尽量表现得豁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