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裘姑娘。”
乐喜手里拿着锦囊只觉得重似千金,里面摸着有个细长之物但他不想打开瞧,只盼着之后有机会再将东西还回去便是。
乐喜吩咐左右护院关大门准备回府,一辆宝蓝色的马车复又驶回来,动静完全没有离去的时候那般肆意,反倒是有了点小心翼翼地意味。
车夫还是原来的那一个,乐喜认出来人立刻又赢了上去。
“不知这次折返回来是有什么吩咐?”
车夫下了马车,帘子里头的人却没有动静。“我家主子遗落了东西在贵府上。”
乐喜没能理解,因为在二人出琴房的时候明明他检查过里面,确保没有遗落才跟随耳热一道到前门。他礼貌地拱了拱手,“不知是什么物件,奴好帮着一起找一找。”
车夫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是照着李梵音交代地说道:“已经找到了,就是乐管家手中的那个锦囊,烦请交给我吧,别耽误了主子的事。”
“可是,这……”乐喜愣在当场,这物怎么能成了他的遗落之物,明明是方才裘府的姑娘硬塞到他的手中,本想着是过几日还回去便是。既然如此,这东西自然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乐管家请三思,我家主子尚在马车中。”
这便是裸的威胁了?
见识过方才那人冷淡高傲模样的乐喜咬了咬牙,尚未想好应对之策,只是这人趁着裘家姑娘离去之后再折返回来也是认定了他说不出这锦囊的来历,打得竟是死无对证的想法。
还未等他开口,那车夫劈手躲过锦囊。手腕之大根本就是一个练家子才有,乐喜紧赶着跑到马车边拦阻那人。
“囊中之物可以给您主子,只是这锦囊能否留给奴。”乐喜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只是想着留下点什么就好,只要能留下点什么……
车夫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也有点那不好主意。这会儿只听得马车帘子后头传来男子的声音,清冷的好似珠串撞击一般。
“我的东西,即便是不要了,一丝一毫也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乐管家,你可要谨记心中才是。”
帘子自始至终没有掀起过,但是乐喜却莫名感觉要那凌厉避人的视线直直打在自己身上,明明身穿长衫仍然觉得浑身难以抑制的寒冷刺骨。
“奴,奴谨记了。”心中咨嗟不已,乐喜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犹如云泥。一开口就能发现他可以自降格调在那位面前称“我”,自身却无法去了奴籍真正道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