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彩撷出轿后向老头点头,“多谢。”
方一抬头,入目的是满园的“樽下幽月”,此花为牡丹的一种,偏偏色淡香幽,夜色下如有莹莹星光辉映。她那见多识广的相爷阿爹花费数十年才培育了一朵,只可惜花开不到半月便形容枯槁。如今市场上这“樽下幽月”可是寸花寸金啊!仿佛被眼前的金山银山迷住了眼,裘彩撷打起了主意,圆眼睛狡黠地转溜。
“裘姑娘。”老头出声体形,并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迟迟不动,以为是叫园中梦幻般的景致吸引。
正事要紧!
裘彩撷不再耽搁,大迈步朝离院走去,越是走近越是赞叹这宁王家的奢侈豪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也就罢了,用的还是百年沉香木,上边还是用金箔包边的。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药味渐浓,她知道这人应该是在此没错了。她推开门,不敢抬头,视野里有几条颀长的人影。裘彩撷深吸一口气,“在下裘彩撷,之前无端冒犯世子,望世子看在我年幼无知诸多担待,特备上厚礼以示歉意……”
屋里确实有两人,但此刻表情皆面面相觑、尴尬不已。“世、世子在里屋。”
哄!裘彩撷直觉一阵热血用上头脑,脸霎时变得通红。“多谢。”
裘彩撷低着头一路小碎步挪到里屋,这回不似之前鲁莽,环顾四周只有床上隔着帘幕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心想这回应该不会有错。
“在下裘彩撷,之前无端冒犯世子,望世子看在我年幼无知诸多担待,特备上厚礼以示歉意。在下会至庙中为世子祈福,愿世子早日康复,建功立业。”
话音落下许久,帘后人只声未出。
该死,不是说完整将这个话讲下来就能安全过关么?莫非这个宁王世子是个哑巴。这么一想裘彩撷回忆起早上这个世子连晕倒都不喊一声,敢情真是哑的?裘彩撷向着床边靠近几步,帘子后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她大着胆子伸手掀起帘子……
“你找我?”温和好听的声音突兀从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