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实在不行就主动辞职。可正当他开口之际,杜弘然来了,“我看到您带了戒指,心里的想法一下就变了。”
从小到大,徐文做事思前想后。他珍惜机会,怕做错决定无法回头,更怕后果严重,难以承担。
婚戒闯入视线的那一刻,徐文看到过往无数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改变。多少人最终踏过自己的尸骸,已达和解,而徐文何其幸运,能笑着望向过去。
胸膛翻涌着暖流,是信心,是不管不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杜弘然花在他身上的心思白费。
那一瞬,徐文好似完成了些具有“仪式感”的东西,比注册结婚还要郑重其事。
“我现在特别庆幸没说那些傻话,我也特别满意跟大家公开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师兄弟心里肯定有想法。”
“那又怎么样。”杜弘然对徐文那段不成气候的“演讲”,亦十分满意,“公司是我的,他们有想法也只能憋着。”
这么说,也是。徐文不禁在心里给杜老师竖起大拇指,能这般坦然的“双标”,也是旁人难以匹敌之处,“虽然没为您做什么,但至少能名正言顺走进您办公室,能 ”
杜弘然忽然捏徐文的脸颊,打断他的话,“什么叫没为我做什么?”
“就是......”徐文听杜弘然这么问,忽然有些心虚,仔细想了想后从头解释说:“上次和苏易欢见面,他说起很多您的过去,我觉得他特别了解您。后来,他说当初不知能为您做什么,还问我......能为您做什么。”
“你觉得你不如他了解我。”
徐文点头。
“你觉得什么都不能为我做,所以这次想当个‘英雄’。”
徐文又点头,反应过来快速摇头,“不是‘英雄’,是想为您分担。”
“傻不傻。”杜弘然揉徐文的头发,忽然笑了,满眼都是温柔与宠溺,“过自己的日子,跟别人较什么劲。”
杜弘然捉住徐文的一直脚腕,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老师,我......”徐文想说,还有工作呢。可今天闹成这般样子,能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躲上片刻,也是乐事,“老师,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