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想不到。”杜弘然笑着接话,语气像是面对旧友,非常熟悉的那种。
苏易欢穿着深色长风衣,让人忍不住想起他套着白大褂的样子。徐文低头推了推眼镜,觉得他优雅动人,光鲜亮丽。
“白天来没遇到你,我想晚上再来一次,碰碰运气。”苏易欢尾音上扬,透出股浪漫气息,说话的语气像个诗人。
杜弘然笑了,一边说话,一边按下电梯,“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通知你做什么,要是两次来都遇不到,那说明不该见面,我就不找你了。”
“随你。”杜弘然侧身,让苏易欢先上电梯,“回来过年?”
“嗯。好几年了,回来看看。”苏易欢的视线落在杜弘然的手指上,随即伸手去抓,拉到自己面前:“看样子你复健的不错,是不是要开始疤痕治疗?”
杜弘然盯着那不断变大的数字,面无表情,“再说吧。”
“什么再说吧?”苏易欢望向杜弘然的眼睛,又用手指反复摩挲伤疤:“疤痕在手上,还想留着不成?”
杜弘然“嗯”了一声,“留着也没什么不好,挺酷。”
“幼稚,多大年纪了还装‘酷’。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谁说不好看,没准有人喜欢。”
“谁口味这么奇怪会喜欢这个?”苏易欢随便听听,不以为然,“伤疤还是应该及时治疗,不然时间 ”
苏易欢后续说了些什么,徐文统统听不到。“我就挺喜欢的。”他低声嘟囔,而后看向杜弘然的指尖,用视线来回抚摸,像是在朝拜最精美的艺术品。
徐文有点开心,有点难过,有点想劝老师去治疗,又有点自私作祟想让疤痕留一辈子。
电梯到了,开门进屋。
唐雨柔点了外卖,听到门响后扯着嗓子道:“怎么晚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