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是有你吗。”杜弘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起飞时刻表。
徐文随他一并看,“上面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
“想去?”
“有一些地方在杂志上看到过,挺想去,就是没时间没 ”
“以后带你去。”杜弘然轻揉徐文的头发,心情甚好,“都依你。”
上了飞机,徐文与杜弘然坐在商务舱最后的角落。
杜弘然心念他又困又累,主动张开怀抱说:“过来我这里。”
空姐空乘来来回回端茶倒水,让他们看到了多不好意思,怪难为情的。徐文皱眉觉得特别不妥,想拒绝,想抵扛,想让杜老师正经点。可回过神时,徐文已经起身凑到杜老师怀里,蹭着老师的脖颈。
口是心非,话还没说出来,身体却已诚实缴械。溃不成军。
两人挤在一个位置里,即使是相对宽敞的商务舱,也难以移动自如。
徐文彻底黏在杜弘然身上,整个人小鸟依人,“老师,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他的脸颊完全埋在杜弘然脖颈之间,心想就算被看到了,也是满不在乎的杜老师丢人,与自己没关系。
杜弘然用手指在徐文鬓角处打转,玩儿他的头发,抚他的脖颈,“嗯,耳根清静多了。”
杜弘然受不了唐雨柔的“管控”,出了门就原形必露,从身体到心情,都“高兴”起来。以前吃了晚饭,徐文与杜弘然喜欢窝在沙发上,有那么点没羞没臊的意味。现在在家里,两人必须穿戴整齐,忍到关起卧室大门的那一刻。很不自在。
徐文与唐雨柔相处的很好,可谓非常愉快。但是男女有别,生活上总归有不方便。
想到这些,徐文忽然忆起杜弘然最初的妥善安排,感慨颇多,“老师,谢谢您让我父母留下。”若是父母不在,杜弘然亦不需要忍受和唐雨柔朝夕相处。
“怎么忽然又说这些。”杜弘然闭着眼睛,侧头亲吻他的额头与鼻尖,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以后不必提。”
徐文嗯了一声,用力吮吸杜老师身上的味道,身体则被他搂得严严实实。说来也奇怪,这般让人窒息的力度,徐文从不曾想过逃脱保命,连挣扎求生都不曾有过。他只想臣服,只想顺从,只想耗尽最后一丝气力闯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