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就够。足够。
徐文看着闫成益的背影,忽然有些窃喜冒出,又有些悲凉萦绕。
他哪敢想杜弘然会赶走闫成益,借徐文个胆子都觉得是痴人说梦。还是白日梦。
可那点“喜”很快消散,今天离开的是闰成益,明天离开的就可能是徐文,有什么区别?
两人相比,多了一张结婚证。奈何说到底,什么都不是。
徐文回到杜弘然家,门口是洒落一地的食材,与刚刚离开时无异。
闫师兄进进出出,都不知道弯腰捡起来,真当徐文是廉价苦力佣人?他心里一边抱怨,一边低头收拾,不敢看杜弘然。
杜老师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文件资料,动作没有改变。
沉默忽然让气氛紧张起来,不知杜弘然是什么心思。徐文用余光瞥他一眼,同时仔细打量他身上的衣服,想寻个踪迹,确定杜老师和闫成益今天到底“干”了些什么。
杜弘然瞧出他那点小心思,哼着鼻音当面点破,“不用偷摸着看,进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就过来了。”
徐文一愣,赶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杜老师……这是在解释吗?
震惊,诧畀。
徐文不知如何回答,张开嘴憋了半天,最终只从嗓子口冒出,“哦”。
杜弘然继续看手里的资料,声音没什么起伏,“文件急着要,得加班。”
徐文点头,又“哦”了一声。
“哦什么。”杜弘然不耐烦了,皱眉催促,“东西快点收拾好,去屋里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徐文忍看病加快手上动作,随即起身伺候老师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