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池曜迷恋他的外表所以喜欢他,他还能够理解,他除了还算能过得去的一副漂亮皮囊,还有什么优点值得人喜欢呢?
换作是十年前的他,十六七岁的他,或许还值得被爱。
可是现在,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都不应当比喻成深陷泥沼了,他已经是生长在恶臭黑暗的泥沼里的一种扭曲的生物,早就不干净了。
孙皎捏了捏鼻子。
池曜问:“你干什么?”
孙皎说:“闻到你因为恋爱而甜到恶心的信息素就让我觉得害怕。”
池曜:“……”
没等池曜说话,孙皎像是有几分看穿了裴笑的心思似的,开玩笑地对他说:“这家伙很难搞吧?动不动就装成严肃认真地和你讲大道理。认真到让人害怕。从小就是个极品,从不读气氛,一意孤行。”
“我跟你说,他幼儿园就要梳三七分、打领结去上学,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裴笑听到这里,想象了一下幼年版池曜作这幅打扮,也忍不住想要笑。
孙皎还说:“下回我带照片给你看。”
裴笑一下子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
池曜握住他的手,他很纳闷地说:“不用你带,笑笑想看的话,我会自己给他看的。这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小孩子不可以梳那种发型,这是我的自由,我不明白你的笑点。”
裴笑这下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笑把乐乐抱过来,梳了梳乐乐柔软的头发,梳成三七分,问:“这样吗?”
乐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爸爸的腿上,仰起小脸蛋,呵呵傻笑。
孙皎这下乐意:“对,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