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骞闭嘴不说话。
裴笑把一边听傻了、哭歇了的柏承煦拉起来:“给霍总道歉。”
柏承煦憋红了脸:“凭什么啊?”
裴笑板着脸说:“凭你不敬老爱幼。”
柏承煦:“……”
这是开玩笑,但裴笑觉得还是得柏承煦道歉,没什么凭什么,社会就是这样,社畜就是这样,有很多事就是不讲道理。
低一低头,服个软,事情可以过去。以卵击石,石头只留下丁点痕迹,但是鸡蛋却要粉身碎骨,他是自己遍体鳞伤了才悟出了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挺希望年轻的时候有个人能这样告诉自己,可惜没有。
裴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坚决地瞪了他一眼:“听我的。”
柏承煦只好别扭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但是腰杆还是挺得笔直,一点都没有想要折下去的样子。
裴笑在心里叹了口气,深深鞠躬:“霍总,您大人有大量,他小孩子不懂事,一切都是误会。”
池曜看他这样,莫名地想起当初裴笑也曾在自己面前这样道过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比起低眉顺目的裴笑,他觉得在他面前渣里渣气的裴笑更好看。
裴笑没怎样,倒是池曜被气着了:“你鞠什么躬啊?我给你出律师。”
霍北骞才有一丝心软,就被池曜的火上浇油给气着了,他哪里是真心想为难裴笑?但是眼下,他说不出原谅,也不说不原谅,这时,他的律师到了
霍北骞说:“接下去跟我的律师谈吧。”
说完,他从还在鞠躬没有起身的裴笑身边直接走了过去,急躁的微风掠过裴笑的脸颊。
走到门口时,林朔往边上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