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跟你说这些,是想教你不要忘本,你万宗盟现在所占据的这块地盘,当年本是划分给我们镇山宗的战利品,别人都有资格笑话我们镇山宗穷,就这万宗盟最没资格!”
时隔数千年,这些细节早已被淹没于历史尘埃中,虽有史料记载传承下来,知道的人却不多。
徐长庆为了想给镇山宗多找点财路,细翻历宗门中的历代先祖们留下的手札等资料,才注意到这段早已被人遗忘的历史。
万宗盟所在的这片区域非常富饶,光是玄元晶矿脉,发现的都不止两条,知道这里曾属于镇山宗后,徐长庆早就眼红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热议,万宗盟当年初建时,确实是由各家共同出力才扶持起来,可这些年来,财大气粗的万宗盟却越来越有凌驾于各宗门之上的架势。
秦长老不是不想质疑,可他知道,徐长庆既然敢当众态度强硬的提出这件事,肯定是有确切的证据,一时不禁语塞。
姜婉却在这时神情微变,突然插话道。
“师伯,原来我们镇山宗也不是从根上就穷的啊,难道万宗盟的历任主事者们,都不曾念记我们各派对万宗盟的付出与贡献吗?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将这块地盘给收回来吧。”
“反正我们镇山宗穷得快揭不开锅的时候,都不见万宗盟给提供什么支援,这样没用的组织,早就与先祖们当年设立它的初衷不符,还是早点解散了的好。”
年近二十的姜婉语气充满愤慨,故意摆出天真单纯的模样,看起来仿佛只有十四五岁,尚处凝元境的修为,也确实很低,再配合她这幅不谙世事的表现,还真是浑然天成。
虽然知道收回,是不可能有机会收回的,要不然,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借题发挥。
因此,徐长庆面带无奈与怨愤的说道。
“小婉,不要说这种孩子气的话,我镇山宗向来讲究‘信义’二字,先祖们给出去的东西,肯定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要不是太寒心,也不愿提起这桩这旧事,不过,这些万宗盟中理该有传承记录的大事,竟然变得不为人知,也确实不应该。”
“曾为万宗盟付出的不止我们镇山宗,所以,我在此提议,应当将各家当年在组建万宗盟时的贡献,统计张帖出来,好提醒万宗盟中的各位同道,不要忘本!”
尤其是不能忘记他们镇山宗,毕竟万宗盟能发展成现在的庞然大物,与脚下这块天地元气充沛,极为富饶的领域脱不开关系。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各家宗门的一致附和,不知从何时起,本该由有宗门修炼界中的顶尖宗门共同把持的万宗盟,已变成自成传承体系的一个庞大势力。
不说镇山宗这等只能算是顶尖末流的宗门,根本没有实力与其硬碰硬,就连排名靠前的顶尖门派在其面前,也有些势弱。
虽然彼此间并不存在附属关系,但其仗着历史地位,在各派面前向来摆出老大的架势,与各门派之间积怨已久。
徐长庆的提议固然伤不到万宗盟,却无异于是在打对方的脸,只要能让对方不得不承认万宗盟是受各派供养的事实,他们就不好再处处为王作霸,甚至还对各家门派指手划脚。
身处姜婉的神海中,旁观这一切的洛薇表示,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只要小锄头挥得早,挖得勤,方法得当,任它高楼万丈,也有能让其轰然倒塌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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