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解决掉身边这棵碍事的暗桩,柳明玉只觉神清气爽,却摆出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伤心欲绝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哪怕是凌云扬亲自前来看望,也被她拒之门外,态度十分坚定。
“主公计划何时动手?”
随手翻开刘从庭递过来的那些资料,柳明玉面露冷笑。
“他凌云扬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举行登基大典吗?就在他距离帝位仅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吧,我要让他凌王,永远是末代凌王,而我柳明玉,才是这东华开国皇帝!”
刘从庭听到这话,就有种热血沸腾之感,再次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
柳明玉比他想象的更精于算计,现在不仅是天下将士归心,朝中部分大臣,乃到民间百姓,都在为柳明玉所遭遇的不公待遇感到心寒,也对最顶上的那两位颇有微词。
从凌云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中,刘从庭已经十分确认,这凌云扬比他原以为的更加薄情寡义。
对曾经在危难之际,甘为他付出生命的结发之妻,尚能如此,他们这些劳苦功高却势大的将领,若落在他手上,将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古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绝对不是一句虚谈,在这样的形势下,柳明玉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将从谋逆变成忍无可忍之下的无奈之举。
正如柳明玉所言,虽然她这个原王后兼大将军尚躺在‘病’床上,凌云扬还是不顾部分朝臣的反对,一意孤行,以不误良辰吉日为由,坚持要如期举行登基大典。
礼部官员向天地宗庙高声祷告新皇功绩时,提到不少文官,也提到部分将领的姓名与功绩,就是从头到尾,只字不提柳明玉之名,更没有提及她的功劳。
若是在他们夫妻感情好的情况下,柳明玉甘居幕后,愿意为凌云扬深藏功与名,那也就罢了,毕竟是人家家事,外人无权质疑。
但在当前这种形势下,这么一份将会永存于宗庙之内的重要卷宗,竟然直接抹煞柳明玉的所有功名,在场所有事前不知这事的众臣,此刻的心情都有些微妙。
等到对方宣读完后,正当礼部官员打算将其供奉到宗庙神殿中时,刘从庭突然站起身。
“就算我们大将军现在不便到场,你们这些庸官也不能这么过分吧,竟敢只字不提我们大将军的功劳,不仅愚弄百姓,还如此当众欺瞒天地神灵,就不怕遭天谴,受报应吗?”
正高坐上首等待行加冕之礼的凌云扬勃然大怒道。
“放肆,刘从庭,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此出言无状,来人,将这逆贼拿下,听候发落!”
几乎是凌云扬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围突然传出阵阵惊呼声。
只见沿着文武百官主动让开的通道上,赫然走出一队骑着高头大马快步奔来的队伍,这里是凌国宗庙重地,向来都严禁车马靠近,历代凌王前来祭祖,都需下辇亲自步行入内。
这般骑马疾驰入内,完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犯忌讳之举。
而那为首者,正是甲胄在身的柳明玉,腰悬宝剑,系着绣有金龙图案的黑色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
“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柳明玉我的人?凌云扬,就凭你手下这些只知安享太平的酒囊饭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