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执著地想要坐起来,却被齐锋一把摁回了床上,听他关切道:“别闹!乖乖把药吃了,地球少你一天照样转。”
“你个流氓!”安澜忍不住叫骂。
不料,齐锋竟露出了一抹贼笑:“我要不亲你两下,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作流氓。”
眼见床边那人就要俯身靠过来,安澜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行了,我吃!”
“这才听话嘛。”齐锋一手端杯一手捧药,亲自喂安澜服下药去,接着叮嘱,“好了,宝贝儿。现在你该闭上眼睛睡觉了。”
安澜正打算以工作为借口尽早开溜,一旁的对讲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上级显然已屈服于齐锋团队的淫威之下,竟客客气气地告知称已批准了他的病假。
不得以,安澜只能莫名其妙地和齐锋独处在这奢靡、豪华的风景房内。他见齐锋正脱去外套,一副也要躺上床的模样,连忙出言抵制:“你不许睡!”
齐锋上床动作一停,转而又笑了起来:“咱俩又不是没睡过。”
“住口!你要敢睡过来,我马上就走!”
不知是不是感冒发烧的原因,安澜的脸颊一下子烫了起来。
齐锋稳住他的情绪:“好好好,都听你的。哥哥不睡,你安心休息吧。”说罢,他便替安澜掩好被子,自己则披上外套,拿出手机,坐在床沿边处理起了公务。
一旦回到工作上,齐锋的脾气就很难收敛,他发了几段语音,接了几通电话,对下属非斥则骂,很是严厉。
安澜偷偷睁眼,眼珠子瞄向齐锋,只叹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当年那个可恨、可恶的家伙竟也渐渐变老,细看之下他的额角、脑后竟已夹杂了几根花发。
“怎么,我不陪你,睡不着了?”齐锋不曾抬眼,却对安澜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不许骂人。”安澜把被子往上一拉,一翻身,盖住了半边耳朵。
齐锋“嘿”了一声,探身问他:“不是你的风格啊,安总。过去你骂人骂得不比我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