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哥哥还很疼他,还会处处护着他,但不知何从时起,那个曾经的哥哥对他只剩下了利用、榨取和逼迫。
在齐锋的一路指引下,安澜考上了公安大学,而后远赴中东维和,拿命博得了警神的尊荣;他早早介入进刘氏集团的旋涡,以至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他在齐锋的算计下,以最屈辱的方式亲手撕毁了和齐锐长达十年的感情,并以此换取了最初的市特,成为了南区安内组的核心成员;他千锤百炼,忍常人所不能忍,过的却是行尸走肉般的非人生活……
直到有一天,安澜接受了何启言,那个一直卑微地爱着他,全身心护着他的何启言,然而可惜啊……
安澜自觉像在漆黑的洞穴里摸索了许久许久,终于觅得一线亮光,凑近去看,才发现那里不过是绝壁悬崖。
觉悟吧,安澜。他不禁苦笑了起来,你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希望,所谓的希望只是引你走向绝望的虚妄之光。
当下,安澜眼里的水雾渐渐散了,他冷漠地看着主宰他命运的罪魁祸首:“你要我放下。好,让我上了你,或许我就能放下。”
齐锋没料到安澜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行啊,那是要先脱衣服,还是先接吻?”
眼见安澜没出声,齐锋反倒主动脱了上衣,朝着安澜的嘴唇凑近过去。安澜本能地撇头避开,齐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你还上不上了?”
话音一落,安澜眼里的恨意又浓了几分,他猛地握住了齐锋的手腕,生生拽离了自己的脸颊,他与齐锋视线相交,恰如一场星球相撞。
霍然间,安澜一下子扑了过去,以绝对的体力优势把齐锋压制住,将他整个人翻了个面儿,脸朝下趴在床上。
齐锋只觉后腰一沉,身后的安澜已经骑了上来。安澜嘴里一言不发,动作却是迅猛、粗暴,他扳过齐锋的一条手臂,“卡”一声便卸了肩,从而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
齐锋肩膀脱臼,冷汗瞬间就从额头冒出,但他却咬牙强忍,硬是一声没吭。安澜探手到他腰前,利落地抽掉皮带,往前方的脖子上紧紧一勒。
顿时,齐锋只觉气血上涌,一张脸当即憋得通红。对此,安澜全然不顾,顺势又扯掉了齐锋下身的衣料束缚。接着,他开始搓揉起自己的身体,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硬起那杆即将拼杀的枪。
被安澜从后攻入的那一刻,齐锋全身收紧,只觉后穴被强塞进了一把凶器,正撕开他身体底线,一路烧杀掳掠。一下又一下凶狠的撞击接踵而来,位处上方的安澜目无表情,有的只是愤怒和发泄,他实力辗压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狠狠干着的则是他那操蛋的命运。
两人身下的木床不堪重负地“吱嘎”作响,齐锋的身体也随着安澜的发泄一阵前后摇摆,他全程强忍,紧攀住床沿的手臂上也已暴起了青筋。
除了安澜以外,齐锋的情感世界中并不存在其他男人,更谈不上被一个男人后入强上,他的身体本能地强烈排斥,浑身的肌肉僵硬而紧绷,未被充分润滑过的后穴很快就被磨出了血。可安澜却视而不见,他保持着同一个骑乘姿势,机械地蹂躏着下方的躯体,吞吐之间已带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充满复仇气息的性爱实质上是两个男人间的旷日交战,一攻一守间上演的是一场殊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