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调去干什么?调去送死,还是调去当靶子打?
我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道:“谁说政委要调走了?他已经决定不去了!”
“哦?不去了?”姚一弦挑眉。
齐锐平静地反问他:“姚所,这里是公众场合,不适合谈工作吧?”
“行,那这杯酒,就当我是敬你们二位!”
姚一弦自个儿喝了那杯酒,随后,侧过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那个前任啊,纠结反复,可恨至极!不过最近,他已经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了,你过去的日子可真舒坦啊,俞宁要宠起一个人来,那简直能把人埋进蜜里。你没本事拴住他,要觉得不痛快,大可以放心,我会帮你好好折磨他的!”
姚一弦说得咬牙切齿,却在我心里激不起大浪了,要说有也就那么点涟漪。
“谢谢你啊,管杀还管埋。别留后手,往死里弄!”
姚一弦冷笑:“你以为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就这么结束了么?别忘了我哥哥死了,你还活着!”
“你这是要拉我去陪葬呢?行啊,放马过来!”
齐锐听不下去了,他又要为我出头,我一抬手制止了他:“政委,人家姚所是来贺喜的,来者都是客,咱们得以礼相待,敬过的我还了!”说完,我一口闷了杯中酒。
姚一弦见我今天还挺镇得住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又恐吓了下在场的其他人:“我来了,是不是扫了大家兴了?没事,吃吧喝吧。到了所里,来日方长。”说完,他撂下了高脚杯,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所有人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我立马跟大伙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连累你们了啊。”
在场有几个同事连忙接话:“客气什么啊,小孟。我们也早忍够他了,爱咋咋的吧!要还老是给哥几个穿小鞋,我们也上别处竞聘去!”
“就是!太子爷了不起啊?成天作威作福,来了南西所半年多,一件正事没办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对姚一弦的不满统统爆发了出来。我拉着齐锐一块儿坐下,劝道:“得了得了,不聊那影响食欲的人,吃吃吃!”
那瘟神一走,我这心情就跟触底反弹似的一下高涨了起来。一双筷子指南打北,杯觥交错,红的、白的、啤的混着喝。齐锐几次劝我差不多了,再喝就该醉了,可我却停不下来,酒精在我的血液里催化,催着我灌下更多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