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枫斜我一眼,手还不老实,直接往我胸上一拍:“小样儿!去了市特大半个月,你魅力见涨啊!还换什么衣服呐,就你现在这身材,脱了能迷死人,知道不?”
到了M2才晓得韩总竟然为我包了场。酒吧这地方连灯光都自带荷尔蒙,五光十色,红男绿女。我跟着驾轻就熟的齐晓枫踩着强劲的电子音,一路走到了场子中央最大的卡座。十来个光鲜、靓丽的脸蛋儿陪着韩哲斌坐在那里,齐晓枫走近了,和着音乐冲我耳边喊:“这些小孩都是最近最火的网红,个个是花是草!漂不漂亮?!”
韩哲斌也站了起来,招呼那些个小孩们说:“这位是孟警官,我哥们!干的是特警!今儿晚上,你们谁让孟警官高兴了,车库里停的那辆911,谁就直接开走!”韩哲斌说着,直接拍出了保时捷的车钥匙,引得现场一片口哨与尖叫。
我觉得齐晓枫跟韩哲斌这是还没喝就高了,我连嘴皮子都没动一下,就上来几个男孩、女孩,捧着酒杯说要敬酒,他们把我前拥后簇着,整得跟太上皇似的挪到了卡座上,一张张比花儿更靓的脸蛋上挂着殷勤的笑,个个能言善道、敢舞会跳。盛情之下,我被逼着玩了几盘筛子。这游戏向来跟我有仇,怎么开怎么输,不出一会儿就七八杯洋酒灌下了肚。
齐晓枫看我有些微醺了,坐来我边上耳语道:“哎,孟孟,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江航的机长,比你大两岁,185的大长腿,长得也不差那姓俞的。我让他过来,你俩聊聊?”
我侧头瞅齐晓枫:“你吃饱撑的给我做媒呢?我有那心情谈恋爱吗?”
“傻不傻啊你!这都分手了,你还抱什么贞洁牌位啊?没听说过结束上一段感情的痛,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么?”齐晓枫完全不理会我说了什么,冲边上勾了勾手指,叫来一个男的。
那男的长得确实挺帅,修长齐整,五官跟当下最火的某个男星竟还有几分相似。他向我打了个招呼,嗓音还挺有磁性:“孟警官是吧?我叫狄森,和晓枫是同事,他经常跟我提起你。”
刚被灌下的酒渐渐上了头,我四下一张望,韩哲斌还在舞池里跟俩小孩闹得正欢呢,没人援场,我只得客气地回了句:“你好,叫我孟然就得了。”
齐晓枫腾出我边上的座儿,招呼那姓狄的机长过来坐。我想往边上挪,齐晓枫却不准我回避,绕到我另一边坐下,自己补了那个空缺。狄机长坐来了我身边,敬了我一杯酒,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很不舒服,直勾勾地,像是能透过衣服直接探进身体似的。
一帮人闹轰轰地凑在一起,很快就觉得筛子不够玩了,得找点更新鲜、刺激的。于是,不知哪个三俗的家伙提议来玩击鼓传花,可在这个场子里,花变成了一张薄薄的扑克牌,所谓传用的也不是手,是直接用自己那两片唇,嘴对嘴这么互接着传。
我一左一右坐着狄森和齐晓枫,后者完全一颗司马昭之心,摆明了要撮合我和那姓狄的,这游戏就跟一场鸿门宴似的,我料到他们必然要使诈。果不其然,玩到第二轮,纸牌传到狄森那时,打碟声骤然停了。他向我凑近而来,微微一颤嘴唇,那张纸牌就掉了下去,一套动作一气合成,看似天衣无缝,惟独漏算了我主职是干什么吃的。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以快过常人的速度飞快低头,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他,一下衔住了那张落下的纸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我一个转头又把纸牌传给了齐晓枫。
齐晓枫也愣了,他显然没料到我能这么不配合,但他很快便圆回了场:“孟孟,这轮是你输了,认赌得服输啊。”
“行,我罚酒。”
我刚要举杯,齐晓枫又给我拦下了:“罚酒有什么意思?要不你亲一下狄机长呗。”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起哄,所有人都喊起了口号,鼓励我去执行那个吻。我眼里就快喷出火了,回齐晓枫说:“换成我亲你一下,行不行?”说完,我也不管三七二一,扣住齐晓枫的脸蛋就重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