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纠结的是,这个女孩子居然跟二姑姑宛如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二姑姑舍不得这个家,才再度投胎回来的?但却投错了人,害得二十多年有家不能回。
一想到这个不太科学的可能,他就心如刀绞。
何老六这会儿才叹口气,出声:“早些年咱家没能护住她,这些年人家也未必要我们来护。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她觉得快乐,所以你们想这么多,有问过人孩子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肯定是想回来啊。”
“那可不一定。”何老六低垂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我瞧她长得不错,气质也好,谈吐也好,进退礼节什么都挺优秀的,这样的孩子肯定也是她养父母尽心尽力的教养出来的,不能等人家教出成果了,咱们再去摘桃子吧?”
老大老四听了这话,既无话可说,又心里窝火,两老居然再度呜呜的哭了起来。只不过,一个哭娘,一个哭妹妹。
何老听得头痛,也懒得管了,起身黑着脸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老友拿着书在树下看,见他回来,只问了一句“她走了?”,便不在多话,优哉游哉的看自己的书。
“你说,那孩子是真的不打算回来呢,还是话在心里嘴难开?”
何老泡了茶,跟老友相对而坐。
“她肯定是知道我们何家祖籍在山西,还专门跑这边来做什么调研考察,是借口吗?”
“你要怀疑,就直接问她好了,在这里猜什么猜?你们从政的,就是心脏。”
听到老友不客气的话,何老耷拉着眼皮瞧着手指头不吭声了。
老教授偷偷的斜睨他一眼,有点担心自己话说重了些,可还不等他想出什么挽救的话,何老就自己把自己开导好了。
“你说得对,既然我都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她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认就好。”
老教授朝天翻个白眼,懒得骂他死鸭子嘴硬。
而这时,董宴如意外的碰上了她读研时期的一个学长。对方学的古建筑修复,也经常来蹭她们专业的课,一来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正好遇到你,快,跟我去个地方。”
刚叙了几句旧,对方就骑着摩托硬拉她去了一处老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