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也商量不出个有效办法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董宴如能吓唬成绣,是因为她知道成绣只是为了钱,为了长个长期饭票,她不可能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妈亦然。
但是陈标不同。
陈标这人已经落魄到一定程度了。妻子跟人跑了,事业也没了盼头,周围的邻居把他当成笑话,这样的他其实相当的危险。
因为他很有可能做出极端行为。
乔明德揽着董秋低声安抚,两人小声的商量是不是取消婚礼算了。反正他们俩跟宴如一起办,亲朋好友照旧可以来,只是他俩不举行仪式。
“你们这样也不行啊。妥协了这一次,接下来呢,如果陈标威胁你必须离婚跟他在一起怎么办?你一直就接受他的威胁吗?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董宴如的意思,去找陈标的弱点,看能不能钳制对方,让他不敢发疯。
但他们全家都是奉公守法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对付陈标,临到头一问三不知,想要下手都找不到方向。
时间很晚了,大伙儿各自去睡,打算等明天白天再来讨论怎么做。
十点多,镇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找董秋了解情况。
“什么?陈标死了?”董宴如手里的盆儿哐啷一声掉地上,“他昨天下午还来我家威胁我姐来着,什么时候死的?”
几位同志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是今天早上六点多,大王村的村民去河里挑水的时候发现有人浮在岸边水草丛里面。
“法医过去鉴定是溺亡。但是还有不少疑点需要进一步了解。我们走访得知昨天死者来找过你,所以过来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闻讯而来的董家人被派出所的同志分别带走问话,包括乔明德一家,也有同志过去走访。
“他说如果我要办婚礼,就杀了我家人。我昨晚上跟家里一直在商量这事儿,我们家的人都没离开过。”
董秋说的那些跟他们走访了解的情况基本符合,但疑点依然存在。
首先,陈标不是他们镇的人,如果是来找董秋威胁之后回去的路上被人下手的,那么死亡时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