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七排开始往后就直接是椅子了,椅背上贴了名字,不允许私下调位置。
董宴如穿着小碎花连衣裙,盘着发髻,插的是他们村木匠叔叔给她手工打磨的红檀木簪子。
因为董宴如帮忙牵线,他们村这位木匠叔叔给一个大老板做全套的木工家具,收入顶得上他之前五年的总收入。
得了这一套四季花神的簪子后,董宴如就基本没用过其他扎头发的东西。她会打扮,人又长得俊,头发随便一挽,一插,不需要多余的饰品就足够吸人视线了。
她穿的这一身小碎花连衣裙是改良式旗袍款式。上身是斜襟盘扣旗袍经典样式,腰线以下做了点改进,类似a字裙,没有那么掐腰,也没有高开叉,再配上一双小方跟鱼嘴鞋,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线。
她刚打算去找位置,就被老熟人叫住了。
叫她的是以前她干过临时宣传工作时待的宣传办公室的大姐。现在人已经是办公室主任,再有两年就该退二线了。
“小姑娘还是这么乖,都没怎么变的。”大姐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又拉着她的手,朝新来的县高官解释,“她当年考大学之前,就在我们宣传口干过,工作交给她,那是一万个放心。要不是她一心要去读大学,我是真的舍不得放她走的。”
董宴如听着这话,脸色一点没变化。
艺术加工嘛,她顶得住。
在他们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小声议论,目光时不时的瞥向他们这边。
“那个就是董家村的那个金凤凰?”
“长得这么……怎么可能安心留在小地方。”说话的人嘴角撇了下,“现在好多年轻女同志,只要模样稍微周正点,都跑去大城市了,钓什么金龟婿。”
“喂,你说话可得注意点。”旁边一个短发齐耳大姐瞪了他一眼,“人家长得俊碍着你什么了?人家姑娘有本事考上首都大学,有本事带着全村致富,你能吗?”
“我,我怎么不能?”那中年男人又羞又气,胀红了脸,“你们女人本来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找男人还是得要老实本分的,一个两个都奔着钱去,还得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