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抱她吗?”
董宴如观察了两分钟,确定这个孩子没有自伤或者攻击倾向,更多的是封闭自己,或者说对外界的环境变化没有及时的认知。
“你不怕她?”
“为什么要怕她?”董宴如小心的从青年手里接过孩子,熟练的抱着她,让她单手环抱自己的脖子。还贴心的取下别着头发的簪子。
她带着小孩儿去了旁边的凉亭,坐下后把孩子放在腿上坐好,开始跟她交谈。
孩子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木头娃娃。
董宴如并没有感到失望,甚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后她从自己带着的大背包里,取出了素描本,还有一些她在学校里用水粉画的画。
颜色单调的素描并不能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力,但是她翻到唯一的一副用丙烯颜料涂抹的关于外墙彩绘的例图时,小姑娘的手指动了动,眼神紧紧的锁定了这幅图。
“你这里有蜡笔吗?颜色比较鲜艳的蜡笔或者水彩笔也行。”
青年吃惊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叫人去买。
很快,彩笔被送了过来,一起送来的,还有画板,画纸和相关的画画工具。
董宴如已经让人帮忙找了一块塑料布铺在泛黄的草坪上,又把凳子移过来,把画板斜靠在凳子上。
她甚至还让后厨送了两条干净的围裙过来,给小姑娘和自己套上。
然后,她不厌其烦的教小姑娘拿笔,拿一切可以用来画画的工具。
小姑娘像是找到了喜欢的玩具,看了一眼小排刷,重重的放在颜料盒里涮了一下,然后涂上白纸。
她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很规矩的画什么花草树木,爸爸妈妈的小人儿。她就是反复的在纸上涂抹颜色,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这个孩子对色彩的认知度相当高。”观察了一会儿,董宴如跟白胖青年交流起来,“她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妹妹。”青年毫不迟疑的开口,“她早产,生下来身体就不好,然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很少哭。”
董宴如斟酌了一会儿,开口询问青年有没有去找陶教授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