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几个人约在旁边的小饭店喝酒吃饭。
同桌的还有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大伙儿也没整太多,小喝了一杯,主要干饭。
女警也有,个个都英姿飒爽,端起酒比男同志还爽快。
董宴如是没法跟她们比的,连裴昶也不敢,毕竟少了个肾,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说起来,你们俩个也是我见过的外乡人里态度比较和善的。”
其中一个中年女警像是想到什么,哼哼了一声。
“我弟弟读大学,谈了个女朋友。那女孩子家里条件还没我家好呢,过来看了一次,就嫌三嫌四,好像是说要我弟弟去她家那边工作。”
这话董宴如没法接,只能保持微笑听她倾吐。
旁边另一个女警嘿嘿笑了两声:“你还在生气啊,你弟弟不是都跟那个女的断了嘛。人家都要结婚了,就你还在念叨着他的前任对象。”
“我这是不服气。”女警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那女的还挺不要脸的,跑来我家要什么青春损失费。说跟我弟弟交朋友耽搁她找其他优质的对象了,现在年纪大了一岁,要我家给一万块。我呸。”
她又用方言嘟囔了一句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话,旁边的警员们都露出无奈的神色,使劲安慰她。
“别生气了,你弟弟现在的女朋友不是挺好,都要结婚了对吧。”
“好是好,就是……”女警叹口气,没再继续,旁边人也讪笑着避开了这个话题。
董宴如当然不是不懂事,非要追问的人。她就随口这么一说,谁知道还是戳中人家的痛点了。
她求救的看了裴昶一眼,后者轻笑着摇头。
看女警大姐这样子,应该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就可能是认知不同吧。
果然,旁边那个女警姐姐又接过话题,说人家姑娘也不是她说的那样没用,就是没怎么读过书而已,但人家自己学了一手手艺,在她们家乡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勤快人,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