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宴如点点头,又捧了一抔冷水敷眼睛。
那姑娘挺好心的,帮忙给她叠了厚纸巾,又蘸了些水润湿,让她因为流泪红肿的眼睛不会被干纸巾擦破皮。
三分钟后,她一脸担忧的送了董宴如出来。
董希快步上去揽抱着姐姐,没忘记给那姑娘道谢。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你姐姐这眼睛回去得用冰袋好好敷一下。”
一路折腾回到学校,董希上不去女生寝室楼,只能把人送到楼下。
幸好遇到了董宴如的室友,见她这样子,赶紧过来帮忙。
“姐,你先好好休息,有啥事儿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你放心,天塌不下来的。”
“是啊是啊,就算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别逼自己。”
室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同窗四年都没见董宴如哭过,现在这样子,得是多难过。
董宴如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哭的。
她打小就不喜欢哭。
哭有什么用?是能让欺负你的人就此助手,还是让老天爷心生怜惜?
但这次她是真没忍住。所有在裴昶面前的坚强,都在弟弟的怀抱里化成汹涌的泪水。
听到说董宴如是哭着回来的,其他几个室友都赶了回来,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临近毕业,大家都在忙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好了毕业去向。除了董宴如跟她下铺的室友留下继续读研外,其他几个都是哪儿来回哪儿去。
“这个裴昶,真是不识好。”义愤填膺的骂了几句,眼睛一瞟董宴如,她又坐下来,“不过说真的,肾脏这东西没了,万一出点事儿,可就是真麻烦。”
“我知道,不过我也问过医生了,只要注意点,没问题的。”
董宴如吸吸鼻子:“其实我也知道他的顾虑。可你直接跟我说不行吗,非要让别人来转达,就好像是我死贴着不放一样。”
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