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昶跟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一起打了饭回来,跑小绘图室吃饭聊天,就说到这事儿。
对于男男女女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们都不稀罕说,唯独对那个女工和她俩孩子的之间的故事很有谈兴。
说是那女工的大儿子也不是她亲生的,是她前夫的孩子。
“她前夫的孩子生母难产死了,后来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她对这个继子也挺好的。不过女人始终想要自己的孩子嘛,就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孕,跑去检查,才知道她男人死精症。”
“我去,那,她男人的儿子是怎么来的?”
八卦的女同志耸耸肩,表示这个就不知道了。
“反正知道她男人不能生育后,她就对她继子跟丈夫的关系产生了疑问。再然后她前夫出意外没了,孩子成了孤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没有。这女人其实也不错,也没说抛弃这孩子,反而带着嫁了现在的丈夫。”
本来应该是挺好的一桩事,谁知道她运气不好,遇到个家暴男。
女人被打得不行,儿子也经常挨揍,母子俩想要离开这个男人,男人却死活不同意,还威胁说女人要是敢离婚,就把她儿子杀了。
哪怕不是亲儿子,也养了十好几年,女人舍不得,只能自己咬牙忍。
“眼镜也不是个东西,前些年不是去对方厂里支援建设嘛,他就跟人好上了,不知咋滴,对方有了孩子也没告诉他,就当她家暴丈夫的儿子生了下来。要不是前段时间她小儿子出车祸需要输血,都不知道父子俩没血缘关系。”
这狗血倾盆的八卦,几个男同志听得脑阔都大了。
“嗐,男男女女这些事儿,只不过你们没去多想多听,否则掉眼镜的事情多着呢。”
到底没太过打击未婚男青年们脆弱的心灵,几个女同志吃完,相邀着回去休息,把空间留给了备受震撼的男同事们。
晚上照旧的通话时间,裴昶把这事儿讲给董宴如听,两人在电话里咋舌,觉得生活比小说更可怕。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乔伯母那边情况咋样了?”
“还行。我今天跟乔伯母说了字画的事儿,她挺乐意的,然后我打算明天去乔伯伯那边跟他商量着选几幅,带过去让你爸爸挑选。估计这事儿办完了我就能出发了。”
“行,我爸那边我跟他先打个招呼。另外还字画的事情交给我妈去做就好,我妈做惯了沟通工作的,还能陪乔伯母摆摆龙门阵。”
又说起裴昶妈妈要给他带很多腌卤制品,董宴如打趣他的厨房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说到这里,裴昶心里一动,状似不经意的问,他需不需要买个冰箱电视机什么的。
听到裴昶的话,董宴如耳根子略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