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爷上去后便云淡风轻地探囊取物，递给了摊主五颗中等灵石，便在摊主的指示下站到了通心镜面前。

“老前辈，此时就请您闭上眼睛，心中不留杂思，三息过后便可张开眼睛，看向镜中，自然会窥见到你不想窥见到的事物。”摊主提醒道。

老爷爷点了点头，深深地吐纳上了几个来回，便才不舍得闭上了眼睛。林晨不由诧异，那老爷爷不是说着不畏惧吗，怎么这一准备，看起来就好像是要赴死一般。

三息过后，老爷爷准时地张开了眼睛。那一眼，彷如隔世，林晨似乎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三生三世，看到了沧海桑田，看到了人情冷暖。一股气盛的精光就这么反差地从一位老者眼里射了出来，射到了镜面之中。

林晨看着，眼中不由泛起了银光，连忙是昂高了脑袋，想要知道老爷爷究竟会看到什么，会有什么反应，那似是返老还童的眼神，让林晨内心十分之不安。

只见那老爷爷一眼看在了通心镜上，起初还是正常，慢慢地眼神就开始紧扯起来了，眼球上的血丝也是慢慢地浮现了出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愿错过一瞬的画面，老爷爷是一下眼睛都不愿意眨。

但接着，他又突然地迅速地朝着镜子冲去，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在下一刻他却突然眉关紧锁，一口大倒气吸进了喉咙，猛然扭开了头，不愿再看向镜子中，神情十分之痛苦，瘫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叹息了起来。

一旁的摊主自然也是看到了镜中的画面的，此时此景她也是无奈地扭了扭头，她并非是绝情之人，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无数的体验者在镜中呈现出的画面她都尽收眼里，论人情世故，心酸寒暖，她又怎么会见得少，也是渐渐麻木了。

林晨见状连忙是冲出了人群，上前扶起了老爷爷。那老爷爷本来还是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这下见到了林晨也硬是再次挤出了熟悉地微笑来。

“爷爷你没事吧？看到的都是不存在或者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林晨安抚道。

“我没事，只是再次看到，一时也接受不来罢了。”老爷爷微笑道，话毕便在林晨的搀扶下走出了摊档。

“爷爷，我们去那头坐下休息一会吧。”林晨提议道，那老爷爷点了点头。

做在石凳上后，老爷爷就止不住地叹息了起来。

“果然还是那副景象，老头子我还以为放下来了，结果再见到还是非常痛苦。”老爷爷难受道。

“爷爷你这般阅历和年纪也放不下来吗？前辈斗胆问问是何事？”林晨试问道。

想到这老爷爷数百年的年龄，中间修仙渡劫尝过的苦难自然不在少数，有什么值得他如此上心呢？林晨虽然感觉冒犯，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说不定会对他的人生路会有大帮助。

“说来惭愧，老头子我只是一个中途入道的散修，始终是不入流的，奈何却因如此，一手造成了我毕生的遗憾和后悔之事。”老爷爷松口道，看来是并不介意说给林晨听。

林晨闻言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老爷爷还有话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