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狂登时愣住,“你.......他.......”
风亦飞也是听得一怔,杜怒福还是挺温厚仁义的一个人嘛。
杜怒福道,“养养也是给我脸上贴金了,我培植‘大块人参煞青花’也不止是为的你,我见你之后也留意了一下,你那毒瘤是有可能治愈的。”
说着,杜怒福一把扯开了衣襟。
只见他胸膛的肌肉,竟是焦竭了整整拳头大的一片,微微凸起。
杜怒福继续说道,“我也是患毒瘤的人,我的瘤是心瘤,长在心肌里,比你还痛苦,你没见我一脸怒容吗?所谓相由心生,便是这样,我就算在笑,也显现了个愤怒模样,拿我比你,也不见好过吧?你也见过我那四位兄弟,风威老四,他左颊长着毒瘤;烈壮老三,他脖子有肉瘤;凉苍老二,他背有恶瘤;寞寂老大,他胸上有肿瘤,我们哪一个人是比你好过的?”
“我们何以致此?全因为我们青花会懂得一些恶瘤毒疮的治法,所以许多人闻风而至,我们图以济世助人,分文不取,只求替人除病去疾,结果,心焦力瘁,加上跟患恶瘤毒疗的人接触多了,他们身上的瘤气,也感染了我们,这或许就是所谓能医者不自医,而良医多难长命,便是因此之故,医人越多,跟病毒病气便越接近,一旦护防失当,很容易便自身难保,所以,我们都相继长了恶瘤,但大家都认了,都没有怨人,也不因而就避不治病、再不助人。”
说到这里,杜怒福拍了拍蔡狂的肩膀,“所幸,我已觅得一古方,知道了有可能治愈的法子,才培植了‘大块人参煞青花’,我跟养养在一起,是夺了你所爱,可是,她是我所最爱的,她也最爱我,我们对你欠疚,但不能为了你,而放弃了彼此,我只希望你当我是朋友,一起到七分半楼里去,治治你的毒瘤,那灵药成熟在即,大可一试。”
蔡狂垂下了脑袋,他的发又几乎把他的脸庞全然遮住,好一会才道,“是我错了,我心中还在嫉恨你们,便一起到你那七分半楼去,这病治不治得了不着紧,但别让那癫老鬼说我怕了不敢去,也不让那光头惊怖大将军把我们小觑了,我们且共同对付‘大连盟’!”
杜怒福颌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不就好了嘛,你救了养养,我女婿也帮回你一次,两不相欠。”梁癫遥遥说道。
蔡狂一呲牙,“杜老怒帮我,又不是你帮我,你别想我承你的情,你还是欠我的!”
梁养养气得跺脚,“你们还想吵架?”
蔡狂悻悻的瞪了梁癫一眼,不再多言。
风亦飞却看出他和梁癫都是嘴唇微颤,显然是在传音斗嘴,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