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化验单,谢景迟又和文主任聊了会。
他本以为这次文主任会老生重弹,把之前说了千百遍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强调,谁知这一次文主任并不按常理出牌。
文主任说,“一个人的一生中能够反悔重来的机会寥寥无几,而你已经用掉一次了。希望时间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谢景迟不傻,当然听得懂这是一种隐晦的祝福和提醒。
他收好病历和就诊卡,站起来,“谢谢您。”
中午吃饭的位置是秦深提前预定好的,主菜和汤品都很对谢景迟的胃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餐后的火山冰淇淋换成了焦糖杏仁挞。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情,谢景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洗澡。
等他换上轻薄柔软的睡衣,吹干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惊讶地发现秦深居然还在。
“你公司里没事吗?”
在他的印象里,秦深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大小琐事要处理,非休息日以外的日子里能像这样分出这样半天给他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是说好了下午帮你搬家?”沙发上的秦深从屏幕前抬起头,瞬也不瞬地直视着他,“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再多住几天?”
谢景迟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侧开头小声说,“我……我以为你会叫人来。”
做完手术后他体力大不如从前,易乏易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头疼脑热。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在医院折腾来折腾去,好不容易回到了落脚的地方,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便骤然放松了下来。
“那你的人什么时候来?”站着容易腿酸,他坐到秦深身边,恹恹地问。
见他来了,秦深索性把笔记本放到一边,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想几点让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