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费心思为自己辩解。
因为这有什么好辩解的呢?不论是不是秦深想的那样,他都没有向这个解释明白的义务了。
这一刻,他无比疲倦地合上眼睛,点出了一个他们谁都没有真正去正视的事实,“秦深,我不再是你的所有物了。”
他洗掉了标记,搬出了秦深的住处,如果不是这一场巧遇乌龙,他们甚至不会再见面。
一个月的期限快要到了,在这个期限的最后一天,他会履行承诺,离开这座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再然后,他会有新的生活和新的交际圈,而这里面没有他曾经失败的婚姻。
秦深不再说话,谢景迟以为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他专心和车门做斗争,因为是背对的姿势,都没有注意到秦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自己。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走了两个字还卡在喉咙里,察觉到来自后方的阻力,他不可置信那样睁大了眼睛。
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一条手臂像过去那样搂在他腰上,另一条铁钳似的固定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得太过分。
Alpha和Omega之间客观存在的体格差让秦深很容易就把他整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柔但不容抗拒地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凑到谢景迟的耳边,缓声说,“谢景迟,我说了让你走吗?”
无论是语调还是语速都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可谢景迟如同被人浇了一盆混着碎冰的冷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五环线附近的僻静小路,这点早就没有其他车辆经过。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街边的路灯接触不良似的猛烈地闪烁了两下,激得四周飞虫愈发癫狂地绕着这夜幕里唯一的光源上下飞舞。
狭小的前座空间里,谢景迟被按在座椅上,仰着头,被动地承受身上男人凶狠的动作。
滚烫的嘴唇从鼻梁缓缓落下,起先谢景迟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秦深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露出柔软的舌尖供他掠夺和吮吸。
薄荷和冰雪,Alpha干净的气息混合着烟草的辛辣味道入侵了他的口腔,撩拨得他喉咙口不住地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