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将要松开手之前,她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令他永生难忘的话,“我会看着你,哪怕我死了,我也会一直看着你。”
说完她松开了手,巧笑倩兮地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其实并没有在笑,而她的眼神也异常的冷淡,像冰又像火,炽烈又悲哀。
她确实是很优秀的演员,这一刻他终于信了,她确实能拿到那么多奖,而不是那些人说的花瓶。
“等我们回来。”
——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因为情况特殊,司机很多年前就被解雇了,现在是男人亲自开车。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目送,直到车子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上,多伦多警方联络了他。
透过警官的话语,他大致知道了他的父母在路上遭遇车祸,车子冲出道路直接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导致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母亲当场死亡,父亲在送往医院抢救两小时后也被宣布了脑死亡,现在由他决定是否需要终止抢救。
出于不必要的善意,他们还对他隐瞒了一点,那就是事故的是他母亲抢夺方向盘导致的。
“拔管好了。”
隔着急救室的玻璃,他最后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是个高大英俊的男性Alpha,而病床上的男人被撞得像一团烂肉,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有微弱起伏的胸口和能证明他还活着。
脑死亡,用玄乎一点的说法就是他的灵魂已经去见了上帝,留下来这具无用的躯壳,就算靠呼吸机等一系列生命维持装置勉强保住了这点脉搏也不会有奇迹出现。
签字以后,心电图上的那条线很快变成了没有起伏的直线,白皮肤黄头发的警官让他不要难过。
“她解脱了。”他喃喃自语道,“他应该会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