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找到律师就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秦深没有理会他的冷笑话,“你如果不愿意,我就去问董舜。”
董舜是他们集团里的一位高层,去年和自己结婚十余年的丈夫协议离婚,财产分割得堪称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蒋喻怎么可能听不出他是认真的,“你真的要和谢景迟离婚吗?”
“我从不反悔。”秦深倦倦地合上眼睛,“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蒋喻沉默了很久,“你为什么不去和他解释?谢氏那个样子,他进去的话连骨头都要被那些人……”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喉咙里涩涩的,难受得不行。
“解释了有什么用?”秦深神色很淡,“反正从结果来看,就是我毁掉了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还有我。”蒋喻咬着嘴唇,低声说。
“是我要求你做的。”
这并没有使蒋喻感到好受一点,“谢景迟把我当朋友。”
“我觉得我是个罪人,我帮着你毁了你的婚姻。”蒋喻陷入了很重的自责情绪里,“如果我提前告诉他……”
秦深毫不留情地指出他话中纰漏,“你签了保密协议,如果你告诉了他,你现在要面临的是赔偿和起诉。”
蒋喻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老板,“他很难过。”
“嗯,我知道。”
“其实不用走到这一步的,你和他,你们本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蒋喻,你不需要有负罪感。”秦深打断了他的自我谴责,“不用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好事。蒋喻满心讽刺。
秦深将签完字盖完章的文件交还给他,他小心地收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