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谢景迟拿到的书面记录是这个样子。
这个男孩子坚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谨慎的人,不可能在搭建脚手架的时候犯那样的失误,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他还说自己试过上诉,可因为是未成年人,没有人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
或许对于眼前的男孩子来说,自己会找上来说要负担他和他祖母的日常开支是一个意外,但谢景迟知道,一切都不是偶然和巧合。
他的父亲施康是无辜的,谢氏地产才是真正的过错方。
确认男孩子和他奶奶在生活上没有遇到困难,谢景迟就不再耽误他做正事。
“您要留下来吃饭吗?”男孩子将炖好的肉汤分几个饭盒装好——一个和其它水果一起装进无纺布袋子,剩下放进冰箱。
“不用了,我走了。”谢景迟一时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在谢景迟将要出门时,男孩子叫住他,“谢先生。”
谢景迟回过头,男孩子脸上写着局促和不安,“谢先生,我爸爸真的没有害死人吗?会不会是我搞错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相信自己的父亲,又因为长久得不到回应开始动摇,想要从谢景迟这里得到认同。
谢景迟避开他殷切的目光,“再等等,只要他没有做过,我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离开欣乐小区以后,谢景迟站在路边等自己叫的车。
“栩栩。”等待的途中,他给陆栩打了电话。
陆栩大学读的是法律,这几年里他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还是我上次问你的那件事,我今天又去看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