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你要玩游戏的话用那台电脑,没有开机密码,要看书的话那边书架上有,不过都是些很无聊的书。”
书架上德文和英文的原版书占了大半,剩下的是科幻小说和,谢景迟局促地拉开椅子坐下,“不用了。”他婉拒了秦深给他安排的夜间活动,“我在这里就好。”
“那等我回来。”
没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暖黄的灯光透过茸茸的磨砂玻璃,晕染出一片温暖潮湿的光晕。
趁秦深去洗澡的间隙,谢景迟在房间里随便走动。
这里随处可见某个人曾生活过的痕迹,谢景迟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架子上那些小众摇滚乐队的唱片,心里想的是原来那个人喜欢这些。
书桌上有一副卧倒的相框,谢景迟第一反应是想要拿起来,但是考虑到这是对方的隐私,最后还是放弃了。
“是我母亲的照片。”
有人越过他,将相框摆正。
照片里是一个美得很古典的年轻女人,眼神忧郁,气质淡雅,白色的旗袍贴着她窈窕的身躯,像一朵盛放的白色山茶花。
他回过头,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澡的秦深正站在自己后面。
换下一丝不苟的西装,回到家的秦深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这种难得的居家感让他看起来不再冷淡、难以接近。
望着两人相似的轮廓和五官,尤其是眼睛,谢景迟恍然大悟,原来秦深的长相是随的她。
谢景迟还注意到秦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照片,眼神里有他读不懂的悲哀和痛苦。
“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很年轻。”
“阿姨……”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叫这个美丽的女人一声母亲,可是他叫不出口,“阿姨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