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江敛和他讲了很多江行云少年时代的事情。
他试着想象那是怎样一副光景,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所有的东西都在加重他的悔恨,让他后悔没去见江行云最后的一面。
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他想要扒开那只手,却被人反手握住手指。
“你还在发烧,别想了,再睡会,这次我陪你。”
秦深的手凉得很舒服,缓解了他心里那股绝望的焦灼。
见他迟迟不肯闭上眼睛,男人无奈地凑过来,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吻,“乖一点,乖一点我就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亲近使得谢景迟愣在原地。
这听起来是一笔很合算的买卖。
“真的吗?”他努力不要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太过不安。
秦深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到床上,“嗯,真的,我从不反悔。”
谢景迟尝试,他以为自己很难睡着,实际上没多会就重新坠入到无边的黑暗里。
这一次谢景迟是被灯光弄醒的。
通过室内的摆设和恒温24℃的空调,他认出这里是自己住了两三天的酒店主卧。
和前一天晚上不一样的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再加上生病的人时间观念很薄弱,他看了一圈竟然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
——四号的早上,班主任特地强调过考完第二天要到校,万一他直接睡过去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