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啊,就像他一样,孤零零的,被所有人漠视。
所以他一定要来,如果连他都不来的话,谁还会记得有江行云这个人呢?
“生日快乐,爸爸。”
素白的百合花在月光下安静地绽放。谢景迟蹲下来,细长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两下沾着露珠的花瓣。
“今年比较仓促也比较晚,没有办法带蛋糕。”
他想起刚刚那份直到撤下去自己都没怎么动过的歌剧院蛋糕,迟来地感到了惋惜和遗憾。
“我差一点就来不了,不过我还是来了,是那个人送我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像又让那个人不高兴了……”
没有照片、只刻了名字的墓碑在夜色中安静地伫立。
“太晚了,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还会来看你的。”
因为有人在等,所以谢景迟没有逗留太久。他拍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走出两步以后又回头,朝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挥了挥手。
和江行云道别以后,他又要回那个讨厌地方了。
下山后,他远远地看见秦深单手插在口袋里,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鬼使神差地,他问了这样一个以他们的关系而言或许有些过于亲密的问题。
秦深收回视线,像是被打扰到难得的安谧一样皱起了眉。
“你觉得我在看什么?”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