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您的那位小朋友问了我一些和案件无关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知会您一声。”
秦深皱了下眉,“雇佣合同上写的应该是按时间计算。”
“不是这点。”见雇主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认为自己是对酬劳不满意,高律师失笑。
这位年轻的秦先生给出的价码已足够优渥,权当为了将后来的声誉,他也不必再要求更高。
“那是什么?”
高律师摆摆手,“我是说他可能遇到了一点难题。”
“是吗?”秦深不置可否地调出另一份邮件,在阅读的间隙抽空回复他。
“他问我如果他怀疑一份十多年前立下的遗嘱有造假的可能该如何申请鉴定。”
秦深放在按键上的手指很轻微地顿了一下,“哦。”总体来说,他的注意力仍放在那份邮件上。
虽然说不上有多么上心,可见他不像是拒绝的样子,高律师耸耸肩,接着往下说,“我告诉他目前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做笔迹鉴定,他说……他极其确定是那个人的笔迹,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在立遗嘱时有违背本人意愿,进行胁迫或者欺瞒行为,不过这是很主观的事情,再加上年代久远,是很难有确切答案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豪门悬案,您觉得……”
“下次有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编写好简略的回复,秦深点下发送键,打断了高律师的喋喋不休。
高律师的表情变了变,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他明明是按照对方的吩咐行事,尽力满足谢景迟的一切需求。
邮件发送成功后,秦深又点开下一封。管理这样一个复杂庞大的集团,即便许多事情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他每天的工作依旧很多,当中大多又极其琐碎。
见高律师还是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他终于从繁杂的工作中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通讯另一头的人。
“希望你还记得谢景迟才是你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