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老人离开餐厅的路上,另外两个护工趁机过来帮忙,不然身为Omega的谢景迟根本没法长久支撑起一个成年Alpha的体重。
在经过秦深所在的位置时,谢景迟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很温暖,温暖到如果换一个场合他会忍不住靠过去。
“我没事。”秦深停顿了一下,“他是病人,你不要想太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景迟的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可是老人坚持要他陪在身边,他没有办法和秦深在一起待太久。
“爷爷,我们上楼休息,我陪你。”
上楼上到一半,好不容易被劝出来的老人又停住脚步,愣愣地看着某个地方。
“我的天,又来了。”
两个护工小声哀号,听起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怎么了?”
“是这样的。”其中一个护工凑到谢景迟耳边小声说,“一看到钢琴就走不动路。没办法,看到了要闹,看不到更加要闹。”
二楼客厅正中央摆着一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谢景迟收回视线,“爷爷,你要听吗?”
老人没有动,可是目光中直勾勾的渴望已经出卖了他。
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么,谢景迟还是和两位护工打了个招呼,“我试一下。”
得知他要做什么一会,护工带着老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确定护工能够阻止老人突然暴起发狂,谢景迟掀开盖子,将手悬停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没有琴谱,更没有选曲的大致方向。他试探性的敲下琴键,聒噪刺耳的琴声立刻充斥着整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