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进来的女佣将收起的雨伞放入桶中,断断续续的水痕在灯光下格外透亮。玄关的壁灯下撒下温暖的灯光,浅色的地板和深色的家具,所有的一切都和谢景迟记忆中的场景缓缓重叠起来。
谢景迟想起某件事,伸手扯了下秦深的衣袖,秦深回过头,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
“不是要做样子吗?”说着他的眼神又飘往别处,声音也小了下来,“上一次……”
秦深没有立即给他回应,这让他越发觉得操心这种事情的自己实在是蠢透了。
顺着秦深的目光,他的视线往下挪了几分,看到自己还留在秦深袖子上的那只手,热意又一次涌上脸颊。
“不用的话……”
“可以吗?”秦深打断了他,“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需要勉强。”
谢景迟没想到他会这样认真地征询自己的意愿,明明上一次是那样直接又不由分说地要求自己配合。
“没什么不可以的。”他忍耐着不要切断两个人的视线交楼,用半个钟头前秦深的原话这样答复了他。
秦深把袖口从他手中抽出来,还不等他感到空虚,就反握住他的手,把他稍微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
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地握在他的虎口上。他比自己想得还要坦然地接受了秦深的靠近。Alpha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冲淡了屋子里那股无时无刻不在的厚重甜香,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谢谢。”
闻言他忍不住抬起头,发现秦深同样在看他,心跳漏了一整拍,“没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女佣和另一个匆匆赶来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停下脚步。
“发生什么了?”秦深没有松开谢景迟的手,屋子里的其余人也没对此发表任何疑问。
她吞咽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秦总,您祖父还在餐厅,他说除非他孙子回来,不然他不会吃东西。”
大约是职业素养的缘故,她的语气显得很镇定,但是谢景迟听得出底下潜藏的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