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久,谢谢。”
碟子里的三明治烤得焦黄酥脆,因为没冒热气,谢景迟咬的时候没注意,舌头被融化的芝士烫到一小块,疼得差点叫出来。
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小插曲,他赶紧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
烫是不再烫了,刺痛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地存在着。
之所以那天晚上秦深答应得那样爽快是因为他本来就约了谢明耀见面。
他心里那个吹胀的气球被细小的针尖戳了一下,啪地一声炸了他一个猝不及防,让他那一点飘飘然的快乐再度落回到尘埃里。
原来秦深那个许诺的范围只是看起来很大,实际上依旧不过如此。
早晨的风很凉爽,微微地带着一点青草新鲜的潮气。
那股属于湖水的腥涩味道越来越浓,谢景迟在车上把窗户打开一点又很快关上。
时隔小半个月再度回到暌违多日的七文山,他的内心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触,更不要提怀念或是想念。
他记忆中的那个家已经很遥远很遥远,和不远处那栋兼具古典美与现代化的灰色建筑没有一丁点联系,就算有,也只是一些模糊的、似是而非的影子。
司机把车停在山脚高尔夫球场的入口处——和许多口头健身的中年男人不同,谢明耀是真心热爱这项来自苏格兰的球类运动,每逢周末便会在这里消磨大半天时光。
谢明耀身边那个据说是常青藤毕业的Alpha助理站在路边,见车门打开,原本散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秦深下车的时候,Alpha助理越过他看到车内坐着的谢景迟。
谢景迟同样看到了他,本着有礼貌的原则对他笑了下。他发誓,他没有一点想要嘲讽的意思,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忍不住。
“曹助理,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