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棠裹在被子里,大骂他:“看什么!去关上!”阿秋暗骂自己没眼色,跑去关了窗。
吹了大半宿,屋里冷得冰窖似得,阴湿不堪。
壁炉里的火奄奄一息,让屋子无法保持干燥。
阿秋连忙把壁炉烧旺,又将空调调高几度。
“打了你电话几遍,睡得死狗一样,没有一点儿警觉,不怕半夜有人暗杀?”杜晚棠被冻坏了,伤处受凉,潮气沁入肌骨,疼得他心情恶劣,说话一字一句飞刀似得。
阿秋被骂得不敢大声喘气,喏喏道:“对不起,棠爷,我错了,我以后肯定让手机保持铃声。”
杜晚棠没好气地瞪着他,“去给我拿支止疼针。”
阿秋反应过来杜晚棠身上疼,自责地拿了针剂,给他打了针。
药效一时半会儿无法起效,阿秋看杜晚棠脸色苍白,身子明明是冷的,额头却沁着一层薄汗。
五脏六腑都愧疚地缩成一团,阿秋跪在他床边小声道:“棠爷,我……我给你揉点药油吧。”
杜晚棠气息不稳,恹恹剜了他一眼刀,“该干什么你自己拿主意,我没力气和你浪费。”
阿秋赶紧拿了药油,小心翼翼坐在棠爷身边,想掀开被子给他擦药。
杜晚棠瞪他一眼,“你想冻死我?”阿秋摸到被子里几乎没什么温度,知道他身上暖不起来,被冷得心情恶劣。
青年想了想,钻进被子里,用棉被裹住两个人,手上沾着活血化瘀的药,在被子里握住男人的手腕,给他缓解旧伤的疼痛。
他年轻气旺,火炉般的身子很快将冰凉的被子暖热。
止疼药逐渐起效,令杜晚棠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阵阵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