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穆感觉他不太对劲,追问道:“检查是没问题啦,不过这人是谁啊?烧成这样了。”
费源望着他,笑得像哭,“是我爸,问题问完,可以帮忙了吗?”
查穆想说句节哀,然而又怕自己KY惹得人伤心。赶紧拖过旁边的器械推车,带好手套帮他检查。o头顶的无影灯“嘭”地打开,室内大亮。
查穆眨眼适应突然的亮光,眼睛缓过来,面前又多站了个人。
此人生得高挑,一头乌黑长发,是曲宵。、他们毕竟一起过了个年,多少算有点交情,曲宵对他笑了笑,“刚才太暗了,我开了灯。”
查穆拿起手术刀,举到尸体前,可能是太久没有握刀,一时间还有些抖。、曲宵心细眼尖,过年那阵就发现他身上的烧伤,知道他受伤无法执刀,便取了手套戴上,接过他的柳叶刀,说:"您说怎么切,我来。”
查穆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曲宵说:“我从小就擅长做手工,还会在萝卜上雕花昵。”
他清了清嗓子,旁边费源一脸悲伤,曲宵还有心情开玩笑,比他还KY。
他指导曲宵划开尸体胸膛,费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即使内心已经有了准备,还是禁不住红了眼。
费彭是个混账,然而这个混账养大了他,他算不上个好父亲,可是费源有记忆的人生里,他就是他的血亲。、查穆翻看着内脏,费源此刻好想逃,但他又问自己,如果是傅照水,他会怎样?
他想傅照水是会看下去的,他就是那样理智到可怕的男人。
他让自己站定,逼着自己听查穆的推断依据。
“是机械性窒息引起的死亡。”查穆说了最终的检查结果,他怕他们听不懂,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我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掩住口鼻,闷死的。
费源抹了把脸,想了下,问:“查医生,如果现在采他的血做亲子鉴定,还能做出结果吗?”
查穆点点头,“能啊。”
“你帮我采集一点。”
费源整个人都乱了,费昆没骗他。、曲宵冷眼看着这一切,趁查穆收拾战场时把费源拉到手术室外。、“阿源哥,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敢联系警局的朋友,傅照水疯了,满世界抓费昆、找这具遗体,我也只能把费叔遗体藏在地下诊所,现在要火化都得托人悄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