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最近在打听先生的事,眼看年关将至,林青柏那边,上学到年末,也就可以不用再去,得换到县城来上学。
只是寻摸先生这一块,还得细细打听才行,人品、才学这方面,都是重中之中。
“要说城里的先生,比较出名的就两位,一位是李秀才,家境一般,中了秀才之后,就开馆收学生贴补家用,后来连续两次去考举人,都没能得中,不少人背后私下里议论,说是教书耽误了。”
陆雨泽继续说道:“还有一位是邱先生,同样是秀才,不过是三年前才中的秀才,今科没能得中,年纪三十上下,为人性情颇为温和,收学生比较挑剔,若是考不过,他就不收的。”
“其余的便是几个老童生,没什么太大的名头,不少蒙童送过去启蒙,大多也都会收下,没什么要求。”
他从小在县城里长大,对于这些事情,如数家珍。
对于城里的几位先生,林青禾也早就有找人打听了一番,心里多少有些数,再听陆雨泽这么一说,就更了解了。
她所了解到的,那位李秀才,当年中秀才时,还比较年轻,为人也有些傲气,不太看得起别的读书人,不过对于收学生这方面,是有钱就行,那个谁,赵正平就在他那儿读书呢,啧。
这位李先生就可以不用考虑了,几个童生,才学有限,也不用考虑,那就只剩下邱先生这一个选择了,且还得看能不能入他眼,学生挑先生,先生也会挑学生。
她估量着,以林青柏的努力程度,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有没有想好,倒底选那位先生?”陆雨泽问道。
林青禾点了下头:“我打算送家弟去邱先生那儿。”
“你可想好了,邱先生对学生很严厉的,据说功课若是做得不好,会被打手板的,谁的面子也不给,有心疼孩子的人家,都不乐意把孩子送去他那儿,所以,他收学生的数目,远远不及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