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了一个男人的柴禾前,问了一声:“你这柴禾怎么卖?”
男人嘿笑了一声:“大娘,我这柴禾七文钱,你瞧我这柴禾,比其他人的柴禾干,好烧火呢。”
妇人看着点了下头:“就是价格贵了些,平常都是五文钱一担。”
“这不能算贵的,我从村里挑出来,天不见亮就出门呢,很辛苦的。”
“不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谁不辛苦,怎么就你辛苦了。”妇人说着撇开头,显然听不进这说辞。
只是才一转头,便发现旁边卖柴禾的,居然还有个不大点的小姑娘,略有些惊讶道:“小姑娘,你也是卖柴禾的吗,这谁帮你挑来的啊!”
林青禾见问,随即便笑了一下:“并没有谁帮忙,我自己挑来的。”
妇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她的柴禾,发现柴禾也很干燥,便道:“你这柴禾多少钱?”
“五文钱。”她是知道行情的,一担柴禾五文钱,刚才那位叫高两文的,有些贪心了,不过若有人买,也是赚了。
“你这小姑娘公道,这柴禾我要了,帮我挑回去吧!”
“好得,多谢大娘。”林青禾清脆的应了一声。
卖柴禾得有个送上门的服务,那么长一段路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点,她很是爽快的挑了担子,跟在妇人身后。
妇人是个爽朗的性子,一路走一路跟她说着话:“我家开了一个卖豆腐的铺子,家里需要柴禾比较多,再有柴禾,就送我铺子里去吧。”
活了几十岁的人,见识的人多了,就算不问,大概也能看出这个小姑娘的处境,家里但凡还有别的大人在,也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出来卖柴禾,刚才那个男人说辛苦,他那叫什么苦,这小姑娘才叫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