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非常漫长,我和陆柏青在落下迟迟等了半个小时,是人才慢慢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干妈首当其中,看到我时急急忙忙跑下来,“怎么还湿着,赶快去洗澡。”
我从沙发上慢慢站起身:“干妈……”
“先不说了,去把澡洗了,换身衣裳,其他的我们慢慢再说。一郎,去给柏青哥哥找一套衣服换上。”
最后从书房里出来的马一郎接到干妈的指令,叫上陆柏青:“姐夫,你到我屋里洗吧。”
陆柏青应完,拥着我一起往楼上走去。我盯着书房门口久久不见的干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干妈正好在我的房间里叠我的衣服,看到我出来,向我招了招手,“过来,干妈看看。”
我听了干妈的话,把脖子上的毛巾拽下来,踱步向她走去。干妈将我拉到床上坐下,拨开我的头发,开始认真审视我的这块伤疤,看了许久,久到她眼底的红润越来越多,多到最后泪珠夺眶而出。
“怎么受了这么多苦哇!”
她的话像是打开了我身上的某个机关,我抬手攀上干妈的腰身,终于嚎啕大哭,“干妈……”
其实这些事情在我心里早就将它抛在了脑后,甚至安慰自己,如果把它们当做偿还他的筹码,那么我也不委屈。但现在,突然有人会心疼我的遭遇,会为我伤心为我难过,会疼惜我,会抓着我说谁也不能欺负我,这种感觉,又将我暗藏在心底的委屈全都搅乱。
我也是个人,我当然也会委屈,会不甘,遇到困难,也想有个妈妈保护,有个妈妈安慰啊……
原本是干妈情绪失控,没想到我到后面哭得停不下来,她只好一边抑制,一边安慰我,“干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不怕,有干妈在,以后干妈保护你,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听了干妈的话,一边啜泣,一边从她身上起来,“干妈,我没事。”
干妈拽着我的手腕,捏了捏,“怎么可能没事!”随即,看到我哭的泣不成声,腾出一只手把我脸上的眼泪拭干,一边语重心长地:“时间过得真快,你今年都26了,当年在昆明见到你,才刚满20呢,小小的一只,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你干爹都吓了一跳。”
听到干妈绘声绘色描述当年的场景,我破泣而笑,“我吓到你们了?”
干妈也跟着笑了笑,“那倒不是,只是很惊讶,你说……一个小女娃,怎么拍电影这么有天赋呢。当时罗楠把片子寄过来,说你才19岁,我和你干爹是真的很不可思议。后来啊,你干爹从柏林回来,就一直跟我夸你。”
“夸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