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圣诞节,纽约下起了漫天大雪。厚厚的积雪因为城市的整洁而变得十分透亮。
西方城市非常注重节日的仪式感,很多学校和公司都为此放了假,与此同时,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精心准备好的节日party。
不过,lawrence被硬生生排出在外,当然也包括我。
“他们这就是在剥削你的劳动力,你还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诶有没有搞错?完完全全可以起诉他们的好不好!”
我握着手机,躲在他们公司楼下,大声控诉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再等一等,他把合同签了我就来找你。”
“那我不管你了,chris只放我出来一个小时,时间快到了。”
“……”
隔着电波传来的是一阵静谧,以及静谧背后的尴尬。
“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好了。”
有些沮丧的挂了电话,我看着手里这个礼物盒,恨不得立马把它扔进垃圾桶里。想了想,这可是我花了500美金买的袖扣,一时又有些肉疼。
忍住一时冲动,我像个受气包似的又把礼物盒收了起来。
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1、2、3、木头人!”
我条件反射的停了脚步,一怔,又觉得自己异常的傻逼。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出处,我转过身去,一脸负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来人穿着一身白蓝交间的羽绒服,与白皑皑的雪地融为一体,蓝色显得尤为亮眼。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原本冷冽的精致五官一下变得柔和许多,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嘴唇下方的一个浅浅梨涡。他指了指楼上的玻璃窗户,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个外国佬正看着我们露出姨夫般的笑容。
就是他在对良民进行剥削,还有脸给我笑?
眼前的人微笑着捏了捏我帽子上的毛线球,被我黑着脸躲开了。
“陆柏青,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他顿了顿,说,“心理学上说,人和人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会不自觉吸取对方的特质。”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这句话不管从那个方面理解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那么友好。
“滚。”
我挖了他一眼,快速把礼物塞到他手里,“诺,这是你的狗绳,很贵的!一定让你一看就和别的狗不一样!”
说完我就准备跑,他长手一挥,迅速拽住我的帽子:“你去哪儿?”
“回去上课!”
他把手掌放到我头顶,冷冰冰的举起手里的盒子:“这个是圣诞礼物还是生日礼物?”
“还想要两份?,做狗呢,不能太贪心!”